飯飽之后,翩翩而入的西域女子撤去桌上的狼藉,舞一曲烏孫贊歌。比起問柳樓的婀娜多姿,西域姑娘的身影更添一絲大膽的嫵媚。平搓著白鵝一般可人的脖頸,舞動著高聳又飽滿的翹臀,讓場中看過千百遍的烏孫國長老依舊不停地鼓掌叫好。
滿是白發的旗木得的師爺抬起氈袍下的右手,露出帶著老年斑卻依舊結實的手臂,拇指捏著食指成圈放入口中,吹出一個嘹亮的口哨聲。當真是一個為老不尊的家伙,李避搖搖頭,西域人又怎么懂得何為尊呢?
這哨聲猶如舞娘們的**信號一般,柔若無骨的玉手輕捏蘭花,自就要盛開呼之欲出的高峰之側滑下,帶著花裙飄然落下,只露出短若三寸的馬褲!
分明是專門為這艷舞裁制的服裝,李避轉了轉眼,嘆為觀止莫過于此。起初以為鈺苓便是世間難尋的高峰,卻不知山外有山峰外有峰。
騰挪的身姿帶著兩坨肥白的玉蝶,伴著異域風情的歌曲,眾女一一站在了眾男身后。音樂一停,帳中照明的夜光石被人掩蓋上,屋中陷入了一片漆黑。
李避呼吸一滯,感受到玉手拂面,轉手便點出三穴定身。
“這西域人的熱情可真是名不虛傳!”
處于烏孫國的大本營中,在座的可都是烏孫國的元老級人物,李避可不敢有絲毫大意,這個世界上死于女子肚皮的人可不少,從小見過皇室迷亂的他,自不會因這般女子而慌了手腳。
屋中淡淡的殺氣絕不會有錯!
即便隱藏的很好,可李避依舊不敢賭這殺氣不是沖他而來,作為西楚的最后一人,他可輸不起!
況且,美,有時也是一種病。
這是會隨著眾人的愛美傾向而變化的,少時閱遍西域之書,有一味藥最讓李避好奇。
為何西域的藥方中偏以女性縮胸之藥為主,現在親眼見到李避則雙眼清明。對于平常人來說,這般大兇器是男子難逃的劫;但是對李避來說,這是病!局部過大,便是醫書中所謂的陰陽失衡。
一如總有中原的男子想用增根之藥,西域則求縮根之藥。風俗習慣、地理環境、連著這飲食差異,自然會帶出不同的病。
李避小心翼翼地從腰間乾坤袋中取出了自己那柄鋒利的短劍,輕輕地放在短靴之邊,他有感覺那股淡淡的殺氣,一直盤旋在場中。
“啊……”
猛然間出現的嬌喘聲嚇了李避一跳,好家伙,居然收了夜光石是為了群魔亂舞?
這一聲傳出猶如沖鋒的信號,帳中通然想起此起彼伏的不可描述之聲。
聲不同于問柳樓的柔弱,多了一絲狂野的沙海之氣,蓬勃洶涌浩浩蕩蕩如飛流直下的水瀑之聲同時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