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避剛剛可是用上定血針、推血刺、以及頸部推拿的吐血法,這才讓長老在死前還能出聲。
紫毛巾、阿芙蓉……
長老身死,眾人哪里還有心情再歡談密事?旗木得心頭忿忿,阿芙蓉是毒藥,是差點讓烏孫國滅軍的毒藥。
若不是長老發現及時,將這些上癮之人通通送往必死的戰場,怕是整個烏孫國都要被亂。
這般事了才多久,不到一年的時間,烏孫國自上而下所有所有和探查阿芙蓉之事有關之人,通通暴斃。和今日一樣,身邊還會出現一條來自于中原的毛巾。分明是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埋伏在烏孫國中。
“大師,能否麻煩您為我烏孫國的刑罰律長老超度?”
在長景岳的時候,李避曾和大師傅一起為一個叫戒吹的小僧治療過,二人年齡相仿,一年的時間也就成了臭味相投的朋友。對于僧人言行,李避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李避可不愿沾上這般莫須有的因果,想到布道者的身份還不能丟棄,他還有自己要完成的事,李避也是學著佛門弟子一般雙手合十默默悼念著。
念罷之后,李避退在一側,他暗中解開欲和自己歡好的女子的行動之力。這才注意到,除了他和旗老三的女子,似乎其余女子面上都是泛起一絲潮紅。
“大師,莫不是不進女色?”旗老三輕聲詢問道。
“童子之身,不泄陽氣,不沾陰氣。”
旗木得這才明白為何李避身后的女子衣冠整整,到底還是自己誤判了這布道者的喜好。早知如此,他們若不行這禮俗,長老也就不會身死了!捏著雙拳,旗木得轉身道:
“封城,查所有和這群娘們有關的人,烏孫城翻過來也得給我找到行刺之人!你們這里肯定還有他的同伴,最好告訴我他的蹤跡,不然你們就和長老陪葬!
滾!”
旗木得胸前的氈袍上下起伏不定,起初自己以為阿芙蓉不過是一件小事,沒想到發展到現在,居然帶走了他烏孫國這么多的好漢!
現在可不是和中原的戰爭之時,死去這么多有用的人,可不是他能接受的!
況且今天還有他們最尊貴的客人,讓布道者見了血,這可是他們的恥辱!
李避知道,這時候是需要他來引導話題的。和之前一樣,他能明顯感覺到,那般殺氣還在屋中,還沒有消失!
“既然你要藏,我就看看,你能往什么時候藏!”李避想到旗木得顯然將自己當成了佛門的弟子,那便給他來個順水推舟。
“旗木得可汗,貧僧這般下山,便是為了西域這阿芙蓉所來!”
說著,李避從腰間掏出一支阿芙蓉的枝蔓,靜置于面前的桌上。
旗木得好奇傳道者為何出現在他的祖地,但是他不能問,佛前諸多枉言,佛不說便為佛不可說,凡人便不可問。
此刻看到李避手中拿出的東西,旗木得猛然站起身子!
果然是大劫將至布道者才出嘛?
這里除了他和死去的長老,其他人還不知道阿芙蓉的存在,一方面是旗木得不想打草驚蛇,另一方面是旗木得擔心軍心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