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寺未免有點太神奇了!當真是世間高僧匯聚之處啊!
渾身經脈全通者,可是天下奇才,無論這男子選擇何種武學,若是他想,則便能成。就是去要飯,說不定他也能要出個門道來。就看他愿意在哪個領域花費時間了!
李避感受著二女一動一靜的脈搏,略一思索,索性同時捏住二女的手腕。二指微微發力,輕聲道:
“勻速呼吸,心勿摻其他雜念……”
感受著李避手指間傳來的溫熱,一種異樣的感覺同時從二女的心頭升起。二十年來第一次和異性男子如此親密接觸,這布道者好生無禮,讓旗氏姐妹如何能心無雜念?
旗老三捏紅了自己的食指,便是傷口之痛,也全然無法轉移他的注意力。有尋脈同時給兩個人一起看的嘛?莫不是在占自己女兒的便宜?
……
一個個混亂的想法從旗老三的心頭生出,這一刻的他,卻要比自己兩個女兒還要擔心。想著這么多年只能隔著銅鏡去看彼此的女兒,旗老三心頭滿是怨恨。
恨這老天為何如此不公,當年讓他做出丟一保二的艱難抉擇!
放下二女的手臂,李避起身就要走出這屋內,他的心頭難過不已。越是懂醫術,面對這種情況心頭便越是難受。
旗思蕓到底是潑辣的性格,看著李避不說什么結果,就要直接離開,當即道:“大師莫不是碰了我二人的身子,就要不負責了么?”
旗念苒美眸一轉,應聲接道:“治不好就說治不好,不打聲招呼就這般離去,未免太讓人小瞧了。”
背對著二女,李避看著旗老三道:“其實你明知道該怎么救,又為何非要吸引我來看一看呢?”
旗老三咬著下嘴唇,心頭的悲傷如海浪一般沖刷著他最后的心里防線。“還是沒有其他辦法么?”
“大師,您能和您的患者講講她的病情,告訴她她的病因,能治不能治嘛?”
李避自然知道手中握著長笛的女子,便是旗老三的女兒,如此音律之才,若是放在中原,早被貢為座上賓了。
絲毫不理會兩位女子的挑逗,李避就要走出這房門,旗念苒輕輕站起身,帶著旗思蕓一同站起。寬松的西域式旗袍展露出二人修長的身材,若不是連在一起,她們哪一個不是攪亂整個西域的絕世盛顏呢?
“大師,請留步。小女子只愿問您一句,這病能治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