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武德營中雖有十二人之多,但是憑借他們三人的聯手,早已經將其他幾人降服,這武德營便是他們一家獨大。
自然,他們這般話不是對其余聽話的七人去說,而是對著院中正在下棋的一男一女所言。
方靜倫捻起一枚黑子,按于棋盤之上道:“朱算子,你給我算算這三人今日能不能死?”
朱耀風緊盯著棋盤,兩手揣在袖子中,搖頭道:“別想了,我們幾人都是皇朝遺子,本身氣運就已經受損。再殺他們,被氣運反噬,一般人豈又能承住?……
即便你的鈺能強過暗中保護他們的死士,還有西北的日輪花終是你我不能對付的!”
“那就快點下棋,磨磨唧唧的!”
“別急,我感覺風向變了。”
“什么風向?”方靜倫一愣,雖然她對于這朱耀風并不感冒,但是他是在這武德營中,唯一一個她看不透,也不討厭的人。
雖說吳振翱的身法,鄭展宸的劍術都是世間一流的男子,但是方靜倫就是不喜歡他們那種遺朝皇子的氣質。明明借居于屋檐之下,卻是一副天下盡在其手的模樣。
至于朱爾若她就更討厭了,早已不是公主,卻還帶著公主病。
“沙風東南吹,向亂西北塵。”
揚起手中捏住的三枚白子,三子同時落于棋盤之上,方靜倫剛要發火,卻聽得朱耀風輕聲道出:
“三子落武德,今日斃三蟲!
他們要死了……”
……
黃三千驚訝地看著李避在自己面前羅列出一十六種整整齊齊的國毒,每一種他只需要半兩足以,李避弄來的足有數百倍之多!
“你把十六國搶了一遍么?”
這般解釋的事情,有戒吹在根本輪不到李避:
“何止呀!我這避兄弟可是把整個西域的格局都改了一遍,三言兩語,瓜分十六國變三國,十六種國毒手到擒來的計劃被戒吹吹得神乎其神……”
黃三千身旁的小男孩撇撇嘴,沖著戒吹使出一個鬼臉,打斷他的講話,轉身看向黃三千:“師傅,你不是說佛門的弟子,說話談吐都是很有考究的么?”
三千發絲一邊調配這十六種毒藥的分量,黃三千一邊開口道:“人不可貌相啊,有些人身來就背負著天大的氣運,出生就是天才;有些人的嘴,便是被佛開了光的。”
戒吹也沒多想,聽著黃三千在夸獎自己,撓頭笑著:“都是傳說惹的禍……”
黃三千接下來的話,卻讓鈺苓不禁笑出了聲。
“天才和瘋子也就只有一線之隔,參禪他是天下第一,為什么?因為他話多,字有八千,說得多了,總能說到點子上……”
小男孩若有所悟地點頭道:“明白了,怪不得一國之君明知一些人不能勝任那個位置,還要專門安排他坐在那里,就是為了讓其他人明白到底該如何做是么?
一個官位,安排的人多一點,總有一個真正能做會這個官的;
就像這和尚哥哥一般,話說得多了,也就總能說到點子上!”
戒吹高深莫測地一笑道:“小施主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