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避抬頭道:“只是當郎中,可醫不好這天下,我必須得足夠強,強到整個天下沒有人敢招惹我妹妹才好!
管他西北王,還是西北皇,我一并都接下了。既然這天下病得不輕,我就該出手,這是我的責任,是我老爹給我的責任!”
黃三千的雙眼微紅,似是回憶起了諸多往事。
銀絲發白,白光印著夜光石綻放出榮譽的光芒,只聽得黃三千的聲音在這墓中回蕩:
“左尹老矣,尚能飯否?
生是西楚人,亡自是西楚魂!
少主,老夫等待這一日多時了……”
光芒散去,黃三千的小徒弟靜靜地睡在了一邊,墓中卻是少了兩男一女。
恢復魅惑般身材的鈺苓站在李避和戒吹的身前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是不能讓你過去的!”
“鈺姓之人會忘記自己的職責么?”
“生來就為守護,豈是會輕易忘卻的?這是我們的命,也是我們的榮譽!”
“我知道你要守護的人在哪里!”
鈺苓一驚,她加入日輪花就是為了尋找她的保護之人,當年選夏還未滅國時,她守護的人就被高手盜走。為了能活下去,她只能貍貓換太子地找了一人頂替,但這心結卻永遠留在了她心中。
西楚滅亡之時,她守護之人病死于床榻之上,她卻依舊活著的原因,便是她還要尋找自己的守護之人。
聽清李避的話語,鈺苓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疑惑。
為何自己斗境的內力,居然剛剛一瞬間產生了畏懼的情緒,莫不這就是傳說中的皇者之氣?
“你可不要枉言!”鈺苓靜下心來,一番思索,不由得怒從心生道。
“想清楚你是怎么加入日輪花的,有些答案只是不能現在告訴罷了。”
這一刻的李避在鈺苓心中無比神秘,哪里還有第一次見時,那般淳樸的小郎中的模樣?
“你要記得,日輪花是西楚的,可不是何運鴻的!”
李避的聲音落下,二人便和鈺苓擦肩而過,鈺苓怔怔地回到墓中,看著黃三千道:“您,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么?”
黃三千瞇著眼笑道:“永遠不要以為你們琢磨透了栗帝,他留下的后手可是連我們都猜不透的。”
墓中安靜了下來,只剩的李之之的腹部在不停地翻滾著黑血……
“報!”
李避和戒吹還未到武德營之時,日輪花的碟探已經將這消息告訴了何運鴻,何運鴻站在沙盤前,目光卻不是盯著西域,而是看向了中原之地的祥符……
“本將欠栗帝的,可不只是一條命啊!”
沙風揚起,吹來了淡淡的塵埃,吹起了淡淡的愁緒。
武德營正門之外,四名從未出現在陽光下的蒙面之人,靜立于營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