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吹圓目充血,濃濃的殺機封鎖住了周圍所有進入武德營的通路。
一身黑衣的李避站定于場中,武德營中一十二人齊齊看向李避。
“左丘穿云箭,盛樂體術,睢陽的暗器和毒……不知你們十二人中,哪幾位是這三個皇朝的遺子呢?
或者說,是誰那么想殺我呢?”
李避的面相眾人早有耳聞,他們先前只當李避是一個平和的書生,卻不想居然還有如此恐怖的一面。
按理來說,若是有人想在武德營行兇,不說暗中的日輪花,至少他們各自皇朝的碟探都會來保護他們。
院外鴉雀無聲的理由只有一個,便是此人已經殺完了保護他們的碟探。
朱爾若眼神微動,這才是世間真男子,一言一行便帶著天地之力。這院中可是有著四朝的氣運,對方面對三朝的圍堵不死還能活下來,自然說明他有著強大的氣運。
邁著嬌滴滴的步子,朱爾若走到李避面前三步之處,憑著身上的暗香,做出一般左丘皇室之禮道:
“公子可是那神醫李避?”
“這般暗香,的確是這個味道,和當日射箭之人的味道一樣。院中四個女子,只有你的氣味是這般,不會錯了……”
眾人還不知李避此言何意之時,便見得朱爾若的背后洞出一只血手。
一手之力,居然直接洞穿了堅硬的胸骨?
看著棋盤的朱耀風,將手中的三枚棋子,其中一枚按在棋盤一側道:“左丘國的氣運,可不好吞噬啊,萬一染了風寒,可是會出人命的。”
方靜倫吞了下口水,朱耀風絲毫不在意自己妹妹的身死已經不足以讓她震撼,著實是李避殺人的手法過于冷靜了。
“狗東西,誰給你的膽子!”
鄭展宸一直愛慕朱爾若,仗著自己不俗的劍術,配以這般憤怒,倒是讓他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吳振翱則是趁機溜向了眾人身后……
拔出血手,李避輕退兩步躲過了鄭展宸凌厲的劍掃,鄭展宸也不想一擊建功,這一劍只是為了逼退李避,奪回朱爾若的尸體。
滿嘴噴血的朱爾若躺在鄭展宸的臂彎中,不停地努著嘴的她似乎想要說什么。看著自己曾經心目中的仙子,這般狼狽的模樣,鄭展宸的心頭卻是多出了一絲厭惡。
女人如衣,臟了就該扔掉……
松開手,朱爾若重重地摔在地上,咳出卡在喉嚨間的逆血,留下她在世間最后的一道聲音:“我身上有毒……”
拼死傳遞出的信息,卻沒有落在鄭展宸的耳朵里,此刻的他正想借著這般契機,一舉進入傳說中的劍術境界,絲毫沒有在意朱爾若的提醒。
一步內力迸發,長劍負手。
二步混然發力,就要凌空躍起。
三步收劍斬,斬破世間無人敵!
邁出第三步的鄭展宸卻是發現自己渾身不得動彈,似乎自己的內力像是凝固了一般,靜止在渾身的每一個角落。
“該死,怎么回事?為什么我不能動了?”
李避雙眼冷漠地看著鄭展宸,這般眼神和看朱爾若沒有一絲區別。
他們盡可以對李避出手,千不該萬不該,讓李避的妹妹遇到這般生命危險。!
左腳畫圓踩于身前,右腿崩力而定,抬起左肘,李避說出了進入院中的第三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