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水截風三軍寒,
滅卻五朝迎泰安。
那圓盾與方盾的結合處似有銀色的縫隙,不待君芷茵靠近,近千銀矛突射而出。
龜殼可不是最好的防御陣仗,唯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能贏得天下的拒奔軍,又豈是浪得虛名?
君芷茵也是借著夜色變天,將自身的功法結合于天氣,奈何她的迎風掌,落于這般能拒萬馬奔騰的盾面之上毫無作用。
憑著一口長氣,君芷茵在空中揮出九掌。
九掌九聲頓,
千矛折一半。
薛瑟的血甲下咬著猙獰的牙,大宗師的強者真是恐怖如斯,那特質的攻角矛,竟是被折斷了一大半。
遠處的李之之也是倒吸了口涼氣,拒奔軍真是名不虛傳,千人之伍,便攔下了一位武道大宗師!
若是一對一讓君芷茵放開手去殺,怕是殺個八百破千,毫無問題。
現在卻是只折斷了拒奔軍百根銀矛,連對方一人都不曾傷到。
沒有盾牌的拒奔軍就是世間普通的凡人,有了盾牌,這拒奔軍就敢斷川分海。
那堅硬的盾面之上,龍虎豹的畫像栩栩如生,借著月色瞪著雙眼,嘲諷著攻擊之人的不自量力。
李避心頭一沉,若是這薛瑟五萬拒奔軍皆是如此,莫說十萬,便是二十萬騎軍估計也破不開這大陣啊!
如此退敵之法,若是放在西域戰場,便是西域一統,何人又敢染指中原?
李之之看向戒吹道:“吹吹哥,用你的問佛九掌試一試?”
戒吹很受其用的點點頭,就要邁步上前,被李避一巴掌呼在了腦后:
“君芷茵可是相當于你塔爾寺首座的實力,她都打不破這大陣,你確定你要試試?”
“之之想看嘛。”
戒吹撤去了手中的內力,咽下心頭的逆血,輕聲呢喃卻未被李避兄妹聽到:
“我若是不顧生死,首座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世間唯有李避能阻攔戒吹,唯有李之之能讓戒吹不顧生死。
問佛九掌,一掌問一佛,九佛問盡,身化舍利。莫說這幾千拒奔軍,滅五萬又何妨?
一死而已。
李避翻了個白眼,心頭想到:怪不得黃三千之前不對我的作戰方法抱以評價,估計他也不確定我的藥粉攻擊行不行得通,這般細密的盾牌,可不一定能讓辛辣粉順利用出啊。
不如現在趁著風試一試!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面前可是近萬張弓,近萬張名貴的盾啊!
李避舔了舔嘴唇,看著翻身而回,氣息紊亂的君芷茵道:
“孩兒他奶,咱兩合作合作?”
君芷茵挑著眉,看著李避,這臭小子說得好像是他倆是一家似的。
但想到李避那稀奇古怪的境界,說不定他山之石也可攻玉。
“怎么合作?”
君芷茵聽完皺起了眉頭,自己只用迎風掌控制風向就可以了?這世間的戰斗之法,何時變得如此簡單了?
那拒奔軍的陣法,她可是不曾破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