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血刀門的長老,竟是頃刻間身死,場中的變故驚得諸多拒奔軍士卒震動不已。
血刀門居然殺了自己的門人?
胡言歌揭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副白凈的面龐。
雙眼如蛇,瞳孔竟是異樣的雙瞳,手刃門中兩位強者,他的面上居然還帶著一絲輕笑:
“我說過,這次來西北,是要做一些功績給我父親看的!”
童讓看著薛瑟倒地,掀開自己藍色的衣袍,就要掏出另一封特殊情況下才頒布的圣旨之時,桀桀桀的笑聲遍布場中。
薛瑟搖晃著身子,站定于胡言歌身前,獰笑道: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能給我這般壓力的,鐵定是能傷到我的。
胡少主,你藏的可真深啊。”
單手捂住胸口的血洞,薛瑟揚起另一只手,食指指向胡言歌:
“你可能沒想到,我的心臟不在這邊吧!
給我圍住他!”
三名血刀門之眾擋在少主身前,瞪著薛瑟,冷聲喝道:
“薛瑟,你想清楚了,這可是血刀門少主!”
“所以就允許他殺我,不允許我殺他么?”
萬人之眾雖是沒有武器,可包圍這般斗境的高手,還不是綽綽有余?
烏壓壓的人群向著胡言歌四人圍攻而來,胡言歌皺著眉頭,這天底下居然有人能被破開心臟而不死嗎?
剛剛的機會絕對是天賜良機,二人驚喜之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前,就這樣他還沒有清理掉孫王手下兩個最強的勢力頭頭?
薛瑟強撐著下令之后,便不再言語。
陰陽五行,是不會允許人的心臟長在右邊的,但胡言歌的攻擊,的確沒有傷到他的心臟。
這是因為,薛瑟年幼時曾患一場重病,病愈后的他,多長了兩根胸骨,墊高了他的心臟。
胡言歌的長刀若是再上移一指,薛瑟鐵定無法存活,這世間的運氣就是這么巧妙。
血刀門三人各自站定一個方向,面對如此人數的包圍,他們是不會有機會存活的。
“少主,我兄弟三人的妻兒老小,還要托您照顧了!”
拉過一匹黑馬,三人看了一眼上馬的胡言歌,眼中均是露出了一絲決絕。
只要胡言歌活下去,以少主仁慈的心性,他們的家人一定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誤入江湖莫成家,
血衣兒郎豈不知。
年少輕狂英雄夢,
金盆洗手恨不休。
血刀門的弟子,本是在中原有名有姓,家中妻兒老小本是天倫之樂,卻不想這個江湖最狠辣的地方就在于,你永遠不知道自己何時身死。
怒喝一聲,三人聯手朝著身后之處劈開一條血路。
三人三刀,漫天血流。
濺射出的長血,橫射五十步,猶如一條血色的布條。
換作尋常人早就被這般血腥的場景嚇得大小便失禁了,可包圍他們的是拒奔軍,軍中士卒何人懼怕鮮血?
先前被李避生生打出了怒火,只是面對那般不可敵的強者,眾人心生退意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此刻面對高高在上,時常打壓他們的血刀門,眾人的怒火再次被重新點燃。
拒奔軍悍不畏死,三名血刀門中人亦是殺伐果斷,憑著三人斗境的內力,深深鑿出一條通路:
“少主!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