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守衛巡邏的時間,眾人正要翻墻而入之時,一粒石子突然落在了眾人腳下。
這不可能是什么意外,整潔光凈的路面上,怎么可能有碎石呢?
眾人愣神之際,一個身穿棕紅色略顯靦腆的女子靜步走來,仿佛此女一直就在墻邊,只是眾人沒有發現而已。
“公子莫不是為了不對小女子負責?那夜問柳樓將奴家整散架了,竟是直接選擇了剃度出家么?”
女子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雙眼直視著李避,面容姣好的女子,倒是讓沈知憶和麥亦同時皺起了眉頭。
以他們的實力,不應該感知不到這個距離的女子,這么說來,只有一個可能。
高手!
李之之推了下戒吹,看著他一臉邪笑,輕聲解釋道:“問柳樓的女校書,我給你說過的。”
李避對著女子抱拳,苦笑道:“當日多有得罪,那般酸困無力感,不過是給姑娘的穴位放松,我兩其實并未……”
“男人都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嘛?聽聞公子你給他人治病,還會收錢,莫不是忘了那夜還未給奴家錢款?”
李之之擺了擺衣袖,學著戒吹的模樣,合十雙手道:“不知姑娘,想要多少銀兩呢?”
女校書韓初梧迎著眾人的注視,輕聲道:
“一寸光陰一寸金,公子可愿陪我兩個時辰?”
鈺苓微微皺眉,這小姑娘看起來人畜無害,可若真是在這里耽擱了兩個時辰,指不定九黎城的假扮之人就會暴露,極有可能陷入他人的埋伏。
一步踏出,鈺苓對著韓初桐說:“公子昨夜勞累過度,不若讓我來陪陪你?”
“大仙女說笑了,您的價格,我這女校書可比不上。”
此言一出,鈺苓的面色頓時出現一絲不安,自己的偽裝可從來沒有識破過。
便是強如君芷茵都不曾看穿,這女子為何會識得自己?
“西楚的皇子,選夏的公主,塔爾寺的布道者,莊稼漢和沈捕頭。這般陣容繞過九黎城,直達夔州的蕭府。
真以為沒有人發現你們的蹤跡么?”
想著院中的那個可憐男子,韓初桐再次抱拳道:
“這般攔著你等,倒不是不讓你們戳穿毛巾會的行為,只是現在蕭府中的毛巾會,強者皆在。
你們這樣進入,只是找死。”
韓初梧自然明白這般言談,容易引起對方的誤會,但是時間緊迫,蕭君赫的計劃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若是奪魂令發不出去,驚不走蕭府中的毛巾會,怕是這些人會被一網打盡。
毛巾會殺了這些人,一定會就地賴賬,告訴天下:西楚的皇子被蕭府所殺,到時候,蕭金銀想靠著西楚起家的可能近乎于零。
李避看向沈知憶道:“沈捕頭,怎么說?”
沈知憶捂著腰間的傷口,點點頭道:“我當初可是帶著五名高手一同進入這里的,若是那些人還在的話,或許只有莊稼漢可以抵擋。”
“你能確定我的兒子在這里么?”莊稼漢的手中已經抽出了那柄圓鍬,鋒利的鍬鋒,似有透骨的寒冷。
莊稼漢可不管這其中有多少高手,有什么計劃。他心頭的執念,可是已經持續了八年!
算來下一波守衛巡邏的時間應該已經到了,卻不見街頭巷尾有任何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