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貪心,若是還有和天晶筆相同的寶物,也不是不可以。
一物頂一命!”
李避咧嘴一笑,當即將右手的天晶筆,連帶著西楚承影劍,拋向鐘童鳶。
“天晶筆,救我身旁的和尚。
承影劍,為天下第一之人的佩劍,當得起兩件寶物。救我身旁兩位尼姑。
這般倒是先謝過鐘姑娘了。”
鐘童鳶接住西楚承影劍時,本還想開口質疑:
這個天下允許武林盟主的存在,允許江湖人的濫殺無辜……
唯獨不允許,有人敢自稱天下第一!
這可是泰安江湖的忌諱,這戒避莫不是失血過多腦子糊涂了?
可當鐘童鳶接住那柄小劍時,瞬間明了。
這不是一直在泰安皇宮中,鬧事的那瘋子的佩劍么?為了一個皇恩榜的名號,敢獨自一人殺入皇宮的,天下又有何人?
一模一樣的氣息,她可不會判斷錯!
“瞿麥是你何人?”
“啰嗦!給你東西,救人便是,你怎么這么……”
李避倒不是刻意如此,實在是他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心頭對于身邊人,還是放心不下。
幸虧此女出現,不然他就不得不讓墓陵軍出現廝殺了。
父親留下的遺物,百名墓陵軍誰都是李避的心頭肉,他終究還是舍不得受損的。
哪知這鐘童鳶見李避不回答,竟是將手中之物,倒擲而出,一劍一筆重新落于李避身前。
深深插入地面的二物,只露末端長柄在外,更顯得其鋒利無比。
李避看著二物歸還,心生不解,卻是因胸口的劇痛,無法抬起頭。
造化弄人嘛?
死前還要這般捉弄自己?
李之之、戒吹、鈺苓,同時看向三人之中那個渾身浴血的男子,這就是死局了么?
已經讓李避都要放棄手中的寶物,來換得三人生存了。
戒吹捏著拳頭,緩緩站起身道:
“小避子,你未免太小看貧僧了,居然需要你舍棄重物來救貧僧?
貧僧有一絕學,不知今日能使幾層,但請你看好了!
我可不會死在你后面!”
鈺苓立起長刀,和戒吹一前一后將兄妹二人,護于身后道:
“戒鈺亦有一刀,久不曾問江湖,倒是江湖忘了那個時代到底誰最強。”
李之之帶著滿臉的淚水,想要敲打李避,卻又心疼他不斷涌出的鮮血。
狠狠道:
“這就是你說得不離不棄嘛?
沒有你,我就是活下去,又如何?”
不待李避回答,李之之撲向李避的身前,一口狠狠地咬住李避的嘴唇。
嘗到口中的血腥味,李之之松口之時,不禁咬開了自己的嘴唇。
兩道異樣的血珠,在二人的口中交融在一起,倒流入李避的體內。
道藏派的雙修功法堪稱冠絕天下,道藏陰生陽,這般功法真正精妙之處,是需要兩個氣機完全契合的人來練。
就像刀劍齊鳴一般,只有二人心心相印,才能打出絕強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