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的李避,咧嘴一笑道:
“還真是白啊……”
“duang!”
就要繼續抬頭往上看的李避,被一紫衣女子一腳踩入土中。
來不及繼續說下去,吃了一嘴土的李避,心頭大罵道:
“我沒讓你們幫我啊!”
劍光一閃,九環馬刀嘩然落地,空中旋轉一圈插在地面之上。
旗思蕓捂著疼痛的手腕,連連后跳。
“何人!”
“選夏新皇,王婼熙!”
紫衣女子負手立于李避身側,左腳踩在李避的后腦勺上,臉上帶著一絲紅暈的憤怒道:
“有多白?
臨死了居然還想著這東西?”
馬之初靠在墻邊,看著另一道熟悉的身影落于紫衣身旁,不禁呢喃道:
“這個瘋子,居然真的活下來了!”
“皇恩榜,你大爺,瞿麥。
倒是想和姑娘嘮叨兩句,你想殺我兄弟?
還有你?”
瞿麥的眼中似有無盡的冰川,深不見底,當即熄滅了旗思蕓眼中之火,便是被瞿麥凝視的馬之初也遍體生出寒意。
這種死亡的凝視,可不是殺一兩個人就能擁有的。
旗思蕓渾身打顫,面對瞿麥,她有一種生不出抵抗之心的感覺。
不然換做她的脾氣,早就該嘲諷瞿麥的外號了。
“咳咳……”
一道肥碩的身影,款款站起,牢牢地將旗思蕓擋在身后。
雙手耷拉朝下,滿臉的血跡讓人幾乎看不出他的面孔:
“選夏……選夏的新皇,為什么……要來這里?”
王婼熙本就是長景岳而來,自懂人體之病,一眼便瞧出,面前的男子已然是油燈枯盡之時。
搖晃的身形,分明是因為在用內力續借著背后斷了的脊柱,能站起來,倒是說明了此人之前不俗的實力。
不愧是登堂入室的高手啊!
“還以為紫毛巾真的是個女子呢,原來是你,倒是出人意料。”
王婼熙松開左腳,看著灰頭土臉的李避,心疼道:
“就這么不愿欠我的人情么?
本來一條命就夠了,現在得算兩條了。
你還欠我八條命!”
李避擦去嘴角的血漬,坐起身,看向身前的父女:
“本以為可以搞定的,沒想到開了休門,居然只有一擊的力量。
肉身根本承受不了那般速度。”
瞥著旗老三緩緩展開的雙手,李避心頭一時間五味雜陳。
這便是父愛么?
就算自己的女兒將自己重創,臨死之時,還會用命來保護自己的女兒。
瞿麥冷眼看著肥碩的男子道:
“你沒有資格保護她,從你對我兄弟開始出手時,我已經判了你的死刑。
別說現在的你,就是全盛的你,也依舊擋不住我一劍!”
旗老三微微頷首,他不會浪費力氣在和瞿麥的辯解上,看著李避道:
“毛巾會的消息,換我女兒的命,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