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償肉欲,怎懂欲念?
唯有嘗試,才懂拒絕。”
不顧雙手的油水,戒吹小心翼翼地撕下鵝腿上最精華的一條嫩肉,放在李之之的盤子里,這才大快朵頤起來。
戒吹不顧塞滿口中的鵝肉,大聲嚷嚷著:
“小二,上酒!
如此美味,豈能無酒?”
李避一臉無奈地看著戒吹,這家伙,似乎下山之后,就已經還俗了一般,分明是要將塔爾寺不讓他做的,全部做了一遍。
李避知道,子舒昆定讓他們在這里吃飯,肯定用意不在此。
果不其然,隨著三道身影進入后,子舒昆定在桌子下踢了踢李避,輕聲道:
“這就是那伙馬賊的頭頭。”
看著三人步伐輕盈,彈動有力,這般腳步聲帶著一股武者的韻律,這三人的實力怎么也在小宗師之上。
只是,若只為認了臉熟的話,似乎也沒有必要就等在此處啊。
突然,一道沙啞的女聲,驚斷了李避的思路。
“小二,老娘的鵝,烤好了沒?”
擼著袖子,口中叼著一個水草,頭頂綁著一圈灰色的頭巾,渾身灰布麻衣的女子,邁著外八字步走進了這家客棧之中。
小二像是見了當今圣上一般,連滾帶爬地跑到門口迎接。
便是這家客棧的掌柜之人,也是從后廚眾跑出,笑臉相迎。
“歡迎秦公子!”
掌柜拍了把店小二的后腦勺道:
“快把今日最肥的那只鵝,還有我專門為秦公子溫好的黃酒端出來。”
子舒昆定沒敢出聲,只是借著油手在桌子上寫下:
“煅刀人。”
背著虎頭鍘刀的子舒昆定緩緩起身,沖著女子一抱拳道:
“子舒昆定,見過秦公子。”
子舒昆定起身,眾人自然不好繼續坐著,紛紛起身抱拳,學著子舒昆定的模樣抱拳行禮。
秦公子朝著一邊吐出那水草,樂呵呵地一把挑開子舒昆定抱拳的雙手,笑著道:
“咱們兄弟,客套什么?
這么一桌好菜,是有摯友來此么?
還不給大哥介紹介紹,這些從西北而來的貴客?”
鈺苓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一個照面,眾人的身份就泄露了么?
子舒昆定知道這鍛刀者的脾性,笑著將眾人的身份一一介紹,只言是早些年行走江湖的舊友,卻不言眾人的真實身份。
齜牙一笑,秦公子對著眾人行了個不標準的江湖禮節道:
“秦佳凝,喜好鍛器,鍛人,聽故事,見過各位啦~”
大大咧咧的姑娘,卻讓他人稱他為公子,想來也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巡視著眾人的面龐,秦佳凝砸吧著嘴道:
“小定子,你這些朋友可不一般啊,這般容貌,哪個也不是尋常人啊。
哈哈哈……
我秦佳凝最喜歡的就是漂亮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