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佛入陀難,出佛出陀則更難。
瞿麥真想抬手摸一摸這家伙的光頭,干嘛要這么拼命呢?
奈何經脈的劇痛,讓瞿麥動彈不得,只能苦笑道:
“他奶奶的,這次可是玩脫了,咱倆都不能動了,全交給小避子,能行么?”
低頭打坐的戒吹,呢喃自語道:
“行……不行也得行……”
清冷的風吹過閻紀淮的面龐,他明明已經清醒,卻又不愿清醒。
戒吹入佛入陀、出佛出陀的自然模樣,當真是震驚了這個曾經的天才。
果然是天外有天,曾經的法嚴可是世間不可一世的佛宗天才,卻因為踹不開最后一層膜,成不了佛,而不得不另辟蹊徑。
今日,竟有一人連番完成自己做不到的事。
這種沖擊力,對于閻紀淮來說,無異于誅心一說。
感受著四周的淡淡的佛源與陀氣,閻紀淮幡然醒悟道:
“我以為算術中就有自我,卻不知我早已忘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過去的我,現在的我,每一段經歷都是屬于我的回憶。
如果回憶只有幸福,沒有悲傷,沒有苦澀,豈不是太無趣了些?
完整的我,才能找到真的我。”
閻紀淮心有所悟,盤腿一坐道:
“無怪乎你能是布道者啊,倒是謝謝你了,我的師弟。”
高臺上的張麻子瞥見場中詭異的戰斗結束,低聲沖著身后的江曄說:
“這三個家伙,當真是不一般,居然連最難對付的鐵算盤都被搞定了。
還是被單挑解決的,弄得我都有點想去找那小和尚討教幾招。”
江曄只當這張麻子一心好戰,那三人還不趕來,他的心底總有一絲不安。
李避余光看向場中自己的兩個兄弟,看得戒吹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剩下的戰斗只能靠他一個人了!
李避盤算著,畢竟他不知道江曄叫來多少人,若是一個倒還好。
萬一是兩個以上的話,他也就只能靠著喝酒來進入那個不可控的狀態了。
反正這是金陵城,毀了的話,大不了以后幫王婼熙奪下后,再來重建就是。
江曄揉著太陽穴,瞇著眼看向李避道:
“皇恩榜的榜首,加上佛氣滿滿的和尚。
李避莫不是你要復國了?
怪不得你要找秦佳凝呢,誰復國不想得到她呢?”
想通了這般事的江曄,猛然雙手一拍,白凈的臉上露出一絲狠辣道:
“好!
太好了,整片江湖都在等你啊。
西楚復國,我們諸侯就可以去派兵圍剿西楚余孽了。
三年!
你知道我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嘛?”
江曄仰天長笑,開懷的模樣從所未有。
李避微轉雙拳,看來先得將這張麻子給處理了。
不然等等援軍來了,這般場面對他可是不利啊。
踩起一道碎石,右腳凌空踢出,碎石直逼張麻子的面龐。
豹頭長刀繞身一圈,斑斑碎石全部化為了粉末,張麻子不再掩藏自己的氣息。
這家伙竟是貨真價實的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