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準今日很生氣,自己打殺一輩子,眼看著人到老年之時,自己的兒子居然被人卸去了一條胳膊?
旋轉出手中的斗笠,絲絲寒風直逼張麻子。
那個斗笠,如同暗器一般,直射張麻子的右臂。
有心提刀抵擋的張麻子,所有注意力都在這江準身上,卻是忽略了兩道黑影的偷襲。
“突突!”
兩柄長劍,一左一右,瞬間插入張麻子的后背。
江準射出的斗笠,劃過張麻子的右臂,竟是在他背后旋轉而回,又帶下了他的左臂。
“哼!”
江準接住自己的斗笠,惱火之下竟是留出了一道鼻血。
“張麻子,你可曾記得當年答應我的事?”
張麻子被卸去雙臂,從背后插入體內的雙劍讓其跪在場中,口中噴血道:
“我張麻子,一口唾沫一個釘,我從未背叛過江大人!
今天,我是被人冤枉的……”
江曄獨臂從懷中掏出一道白色的手絹,江準接過擦去鼻間的紅血。
江曄忍著斷臂之痛道:
“不錯,你們日輪花培養的死士果真不凡,死到臨頭居然都不改口。”
“日輪花?”
江準捏著斗笠的二指斷然一撮,剛剛鋒利的斗笠竟是被一分為二。
老者鼻頭剛剛止住的鼻血,砰然而下。
“李趨那小子的日輪花?”
江曄點點頭,挑起下巴指向李避道:
“這就是西楚栗帝的兒子,李避。
若不是發現了他來這里,我也不會喚父親來。”
江準皺起了眉頭,看向李避道:
“你來金陵城干吊?”
李避感受到老者的身上,似乎沒有殺氣,小心翼翼道:
“我來找秦佳凝。”
“西楚要復國?”
李避一噎,怎么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就全被猜透了。
江準見李避不回答,也不追問,而是走向張麻子道:
“此人真的是日輪花的人么?”
李避一頓,聽著老頭的意思,似乎在尋找挽回二人關系的余地?
想著王婼熙等人還在深山中偷東西,李避深吸一口氣道:
“不是日輪花之人……”
獨臂江曄滿面通紅道:
“李避你耍我?”
李避眼底深思一般,幸虧先前留了一手,瞿麥的身份這江曄知道,索性把這臟水潑給趙邦。
負起手,李避慢慢從藥箱中取出一瓶酒壺握在背后,開口道:
“我有一摯友,是皇恩榜榜首瞿麥。
從他口中我得知這張麻子是泰安的碟探,瞿麥告訴我,危機之時,叫此人的名字,可以替我擋下一災。”
張麻子憤聲道:
“李避,你少特么在這信口雌黃,什么時候就成了:你說我是誰,就是誰了?”
“掌嘴!五顆牙!”
江準話音一落,張麻子背后的二人橫起兩掌,扇出張麻子滿口紅血。
五顆牙齒不多不少,翩然落地。
江準負手道:
“搜身!”
被雙劍釘于地面,饒是張麻子再有天大的本事,依舊動彈不得。
壓住張麻子的二人,也不費勁,同時扯住張麻子的衣物,輕輕用力,張麻子身上的衣物砰然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