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帳,總不能就此算了。”
……
趴在楚七的背上,瞿麥看著戒吹睡眼惺忪,大聲吹噓道:
“你們是沒看到我那一劍,簡直是直逼天門。
上個江湖不是有人一劍仙人跪,敢問天上仙人,何人敢來這世間么?
我今日差點一劍劈了金陵城……”
“好了好了,你不吹兩句能死?
這般話都說了十七**遍了,你不覺得煩么?”
戒吹揉了揉眼睛道:
“到頭來還不是沒殺了那兩女?
光有聲勢的虛架子,以后見我記得叫大哥。”
“放屁,老子可是一打二,還有漫天的長箭……”
“那還不是沒死?
劍術光好看,不殺人有用嘛?”
瞿麥眉毛一橫道:
“說得你好像把那鐵算盤殺了一樣,光有沖天的佛氣,你不也是虛架子么?”
戒吹一樂,笑著道:
“我可和你不一樣,我雖然沒殺了他的命。
卻是奪了閻紀淮的魂,現在的閻紀淮,已經不是閻紀淮了。”
“呸!
有個屁用,小吹子我從認識你那天你就在吹,最討厭聽你們佛家講話,沒頭沒尾的。”
戒吹扭了扭脖子道:
“我可是把閻紀淮,生生打成了法嚴呢。”
還要繼續嘲諷的瞿麥,突然一頓。
法嚴?
當年佛宗聞名天下的大弟子?
無怪乎這閻紀淮身上有一絲淡淡的佛氣呢,自知這一回被戒吹搶去了風頭,瞿麥輕聲道:
“我那是還沒動我的左劍,左劍一出,別說金陵城,就是泰安我也能橫行霸道。”
“二兩破劍有什么好吹噓的……”
楚五和楚七聽著背上的家伙言語,額頭也是冷汗不已。
瞿麥那一劍,驚天動地。
戒吹入佛入陀,驚艷整個墓陵軍。
這般天才之行為,怎么在他們彼此的眼中,就成了無用的噱頭?
楚九感受著背上李避均勻的呼吸,輕聲對著楚大道:
“還是這家伙靠譜一點,不和別人攀比。”
話音未落,楚九背上的李避譏諷道:
“你們這算個屁,我在那高臺之上,以一敵四。
一個大宗師,三個登堂入室的高手,合圍我還被我斬了一個大宗師。
要不是今天楚大攔我,怕是我能屠盡整個金陵城。”
楚九咬了下舌頭,這家伙,還真是敢吹。
不過想到李避在那種絕境之中還能忽悠,楚九也是打心眼里佩服李避。
這般把黑的說成白的本事,一般人還真沒有。
瞿麥
和戒吹不禁疑惑的對視,高臺之上發生了什么,他們當真是不知道。
但是李避能從皇恩榜第十一的斷江指手下逃生,還能斬殺一個,單憑這功績,屬實是他人比不得。
李避滿意地看著二人吃驚的樣子,砸吧著嘴道:
“這次可是讓趙邦替我們背了個大黑鍋啊,倒是對不起那個張麻子了。”
眾人見李避不多說,也不多問。
三人經歷了一場大戰,沒一會又沉沉睡去。
風聲吹過,唯有呼呼的酣睡聲在林中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