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鐘聲,二人感受到了蘊含的殺機,奈何他二人實力不足,才會讓這鐘聲傷到崔佳述。
“屬下實力不足,愧對崔王!”
“今生不悔入崔門,來世再報侯爺恩!”
兩名男子帶著一絲決絕的眼神,甚至沒有去看崔佳述的神情。
十四路諸侯同時至此,讓他們的侯爺如此丟面,二人豈有面目再去面對自己的王?
與其讓侯爺出手,倒不如自行了斷,想著剛剛石鹿閔身旁護衛絕望的表情,二人毫不猶豫地將長刀摸向喉嚨。
“胡鬧!”
兩人已經感受到刀鋒之寒時,手中的長刀卻無法再向前進一步。
崔佳述握住二人的手腕,憤聲道:
“你們自裁了,何人來保護本王呢?”
拿下二人的手腕,崔佳述低聲道:
“自葬劍宗消失于姑蘇城,我的麾下便再無高手,你二人技不如人,本王如何會怪你們?
這樂門五人,可都是皇恩榜上的強者,打不過才是正常!
下去控制好手下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出手。”
石鹿閔見得崔佳述這般作態,不禁冷聲道:
“崔王倒是會收買人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演這么一出,你不覺得惡心么?”
崔佳述,摸著空蕩蕩的后背,索性脫去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道:
“石王言重了,我本只是個偏遠地區的諸侯罷了。
我能有今天,離不開每一名將士的支持,他們都是我的親人,關心自己的孩子,何談演不演戲呢?
莫不是石王,平常對待手下的方式,都是靠著演戲來收買人心么?”
見著石王面上紅一陣白一陣,崔佳述不去挑釁他,而是看向身前樂門五人,朗聲道:
“久聞樂門大名,以聲習武,當真是讓本王漲見識了。
不知今日,如此挑釁本王,是欺負本王的葬劍宗不在呢?
還是欺我姑蘇無人?”
“喝!”
崔佳述的聲音落下,身后的一眾將士們,整齊地向前踏出一步,穩穩地站在崔佳述的身后。
袁其琛若是再敢出手,迎接他的,一定是十萬人的沖鋒。
一眾諸侯心生感嘆,但是收買人心這一塊,崔佳述可是比石鹿閔強得多。
今日之事,高下即分。
這崔佳述面臨如此羞辱,還能面不改色,當真是一大強敵。
袁其琛放下手中的魂鐘,微微一抱拳道:
“崔王不愧是能得到六大門派葬劍宗青睞的人,這般脾性,他日成真王也不是不可能。
我今天來此,不過是有兩件事向你們傳達。
其一是尋夏城中,有數十皇恩榜的高手;
其二便是西楚新皇李避,不僅與西域有勾連,甚至已經有西域強者加入了李避的麾下,其實力更是在我樂門之上。”
說著,袁其琛甩手扔出十四道信封,十三道信封穩穩落入接信者的手中,很快便被傳入各個諸侯的手中。
唯有石鹿閔,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在自己手中打了個旋,落于地上的信封。
這樂門之人,可一點也沒將他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