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星喬很滿意安江曄的行為,當即聯系一眾諸侯,將這消息分享給諸人。
眾諸侯并不打攪孫黎楓,也不拆穿。皆是派人順著胡言歌的行徑,繞過了尋夏城,直奔雁門關而去。
尋夏城距雁門關不足百里,眾人拉長了距離,也難以發現。
一眾諸侯看著尋夏城頭的強者們,同時冷笑道:
“只要將他們拖在這里,就可以了……”
孟謙恩撐起自己的身體,高聲道:
“鳴金……收兵!”
他感覺自己受了重傷,奈何渾身又沒有傷口,只是那佛音不停地在耳邊回響。
就這一波沖鋒,宣平軍足有五千人死在了自己人的腳下。
緩緩起身的眾人,和孟謙恩一般,頭昏胸漲。
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渾身浮腫。
戒吹的攻擊,和樂門一般,同屬于聲音之類。
通過律動,影響人的心跳,進而改變人體內部。
號卒起身,用力吹響收兵的號角,號聲剛起,似是與心臟共振一般,號卒吐血而亡。
一僧一音退宣平,
五萬精兵莫敢侵。
西楚新皇負手立,
何人敢攻尋夏城?
萎靡的巨馬幾乎站不起身,孟謙恩看著城頭一眾高手虎視眈眈,當即命令部下拋棄巨馬向后撤回。
丟盔棄甲的宣平軍,何時受過這般屈辱,奈何這聲音的后遺癥太大。
恍惚的眾人,幾乎走不了直線,像是喝醉了一般。
戒吹靠在李避肩頭,喃喃自語道:
“這下可以吹一年了,貧僧……一人……退敵五萬……”
李避真想一巴掌拍死戒吹,有必要將大招浪費在這種地方么?
接下來的戰斗,這戒吹鐵定是無法參與了。
調動著道韻之力,幫助著戒吹恢復呼吸,李避輕輕抱起他,躍向尋夏城頭。
強撐著一口氣,戒吹睜開眼,看向畫魅鐘童鳶道:
“畫……畫下來了么?”
鐘童鳶無奈地搖搖頭,心中還想問戒吹,這到底是什么力量,居然讓她無法描摹下來那般氣勢。
戒吹失望地癱倒在地上道:
“早……早知道……不蓄這么多力了,狗……狗日的李拐……”
戒吹的雙眼幾乎就要粘在一起時,他奮力開口道:
“我可不是皇恩榜……的強者……
就能退敵……五萬……
你們……自……自己看著辦……”
一頭暈死過去的戒吹,甚至連呼吸都一同消失。
皇恩榜的強者們,看著戒吹皆是一臉黑線。
他們又怎么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李避無奈地托起戒吹,就要運功助其呼吸時,閻紀淮來到戒吹背后,輕聲道:
“陛下若是放心,便由我的佛源來助他。”
李避輕輕頷首,起身時不露聲色地往戒吹體內,打入一道道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