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祥符了如指掌……”
“好了!”
李避冷聲制止了瞿麥的繼續,目光灼灼地看向戒吹和瞿麥道:
“你們二人還要帶著兩個人質,如果去臥虎藏龍的祥符,太危險了一點。
祥符就交給我吧,就算打不過,開啟八門遁甲,這個江湖還沒有人能跑得贏我。
你我分別后,抓緊時間趕路,一周后我們尋夏城見!”
戒吹和瞿麥有心阻止,但當下似乎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低頭的王梓健和鈺兒的眼角,卻是同時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三人果真按照蔡髯的說法,各自選擇了前往的方向。
戒吹控制著鈺兒,前往宗周的孫王府。
瞿麥控制著王梓健,前往幽州的石王府。
李避則是前往泰安的祥符。
三人深深地看了彼此一眼,馬不停蹄地向著各自的方向趕去。
王梓健深情地看了一眼鈺兒,這個江湖,便是武力非凡又如何呢?
到頭來,還不是他人手中的棋子。
又有誰能想到,還在佛宗論佛前,蔡髯就告訴了王梓健這場比斗的結果。
步步相扣,這般算計,便是提前知曉的王梓健,也是一背的冷汗。
這座江湖,到底是誰在對弈呢?
……
孫王府,
孫黎楓握緊了手中雕著泰安白瓷的酒杯,看著面前的紅色牢籠,輕嘆道:
“當初我等四王四棺死書進諫,趙邦提我為輔國大將軍時,他曾對我秘言。
紅布牢籠現王府,諸候之命不久矣。
那日他駕崩,我只當是他唬我的戲言,誰能想到這個天下,還有如此之多的后手?
楚國、選夏、盛樂、睢陽、左丘……
干他娘的王室之后,這些當皇帝的,沒一個好東西!”
憤憤地將那酒杯摔碎在面前的西域毛毯上,孫黎楓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
雙眼如蛇,瞳孔竟是異樣的雙瞳,孫黎楓的義子胡言歌起身來到紅色的牢籠邊,輕聲道:
“義父,即便是我等現在沒有可依靠的皇室勢力。
但是您還有我血刀門,和道藏派啊,先不說能不能稱王稱霸,至少我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再說了,我們不還有血色毛巾么?”
孫黎楓轉動著雙眼,胡言歌至始至終都是為了這血色毛巾的稱號而來,他的這點小心思,如何能瞞過孫黎楓這個人精呢?
只不過現在的孫黎楓,已經絕了爭奪天下的心思。
趙邦未亡時,天下既定,十五路諸侯他為最強。
那時的他還覺得自己不可一世,還有爭奪天下的機會,可是現在看來:
沒了慈皇三定,單是這皇恩榜的一百零八名強者,就足以攪翻他們所有的勢力。
百萬諸侯聯軍,硬是沒有打下數十人守衛的尋夏城。
孫黎楓像是看到了參天大樹的螞蟻,驟然間,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