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呼嘯而出,李避直接沖向另一名盤腿坐著的灰衣人。
那坐著的灰衣人,似乎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李避一腳踢飛了面上的斗笠。
雙馬尾,瞪著大眼睛的女子,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避道:
“哎呀!
婼熙姐姐,你怎么沒攔住他!”
楚烈城頭,眾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這個足足攔了眾人七日的灰衣人,居然是失蹤已久的王婼熙和李之之!
瞿麥和戒吹更是一臉黑線,他們先前明明感覺這灰衣人,應該是某個出了江湖的老怪物啊!
李避沒好氣地捏起拇指和中指,一個腦瓜崩彈在李之之的額頭。
別人都在著急地尋找她們,她兩可倒好,借著神兵在這里充大尾巴狼。
看著李之之雙手捂著額頭的紅印處,李避回頭道:
“婼熙,之之胡鬧就算了,你怎么也跟著瞎折騰?”
得虧是李避存了心思看看灰衣人的真面目,若是李避直接動殺招,這二女又如何阻擋?
摘下頭上的斗笠,王婼熙捋起鬢角的碎發,輕咬嘴唇,別有一番風味在其中。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李避一手夾起李之之,就要往楚烈城中走去。
“李避,我們不能進楚烈城!”
照理來說,王婼熙也不是會跟著李之之胡鬧的性格,李避停下腳步,看向撅嘴的李之之道:
“告訴我吧,發生了什么?”
李之之氣鼓鼓地嘟著小嘴,把頭扭向一邊,陰陽怪氣道:
“到底是武功成了天下第一,就不會把自己心愛的人放在心上了。
我都用小鳥給你求救了,你還不來救我!”
李避輕輕張口,壓下眼底的殺意道:
“王梓健威脅你們了?”
李之之揉著眼睛,盤坐在地上,委屈道:
“那個大壞蛋一來就控制了雁門關中的百姓,說我們不和他走,就讓這些百姓陪葬。”
李避心頭一震,想來李之之和王婼熙也不是輕易妥協的人,趕忙詢問之后發生的事。
王婼熙瞧得李之之趴在李避的懷中哭泣,輕聲解釋道:
“原本我們已經被王梓健控制,幸運的是,在被押解的半途之中,我們被奪魂門的前輩相救。”
奪魂門?
李避甚至快要忘記這個組織,想起那對生死相依的小猴子,李避的心頭不禁涌上一絲愧疚。
王婼熙將先前二女得到奪魂門的認可,成為猴令和豬令的使者,再到這次完全接受了奪魂門的傳承一事,一五一十地講述于李避。
聽著王婼熙輕描淡寫的語氣,李避卻是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
江湖中自有傳承一說,可是身為醫者的李避自然明白,傳承其實是一項最危險的武功。
每位武者會因為自己修練功法的不同,導致自己的經脈出現一定程度的變化。
在這個江湖中,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經脈。
自然,這功法的傳承也就在,經脈相似的兩人體內,會得到最大的收益。
同理,若是兩人的經脈差異極大,這傳承,還會伴隨著極大的風險。
王婼熙一抖劍花,蓬勃的內力環于身周,這股氣息讓楚烈城頭的眾人同時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