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喬仙子,親看一番。”
屋內長久的沉默后,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悉悉索索之聲。
三人相視一眼,靜靜地候于屋外。
“喬仙子?
被人撕了衣裙的女子,又怎算得仙子呢?”
喬薛為的屋門忽然大開,披頭散發的喬薛為提著一壺酒,光著腳倚在門邊道:
“你們想讓我去通知李避,讓他來救選夏么?”
嗤笑一聲,喬薛為看著面前三個曾經平起平坐的男子,不屑道:
“李避對于姑臧城,有感情的是對女皇的愧疚,而不是對選夏的愧疚。
你們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什么能讓楚皇來解救你們的資本呢?”
莫泊懷輕咬下嘴唇,低頭道:
“今日,王梓健控制了女皇身邊的鈺秋濯,以及李之之的鈺苓。
城中滿是不堪入耳之聲,怕是那兩個女子,已經……”
喬薛為倚在門邊上,忽然張手一巴掌扇在莫泊懷的臉上,怒喝道:
“你們本能早來找我,若是我通知及時,或者你們在看到她兩去找王梓健時就出手阻攔。
她們又如何會遭那個賤人的毒手?
現在木已成舟,你們卻要用這般事,來迫使楚皇出手,你們還真是不擇手段的卑鄙啊!”
被喬薛為一眼看穿了心思的三人,低頭不語。
誠如喬薛為所言,李避和他們沒有絲毫瓜葛,在這般江湖混亂之時,他們又憑什么要求李避出手幫他們呢?
莫泊懷沒有絲毫慍怒,輕輕躬身向喬薛為道:
“我八震門有一秘笈,是為八震之術!
施展之后,我全身的經脈會逆行,王梓健對于我的控制,暫時會失效。
我可以趁著這機會,幫你壓下你經脈中的血之詛咒的禪意。
但是我的八震之力,過于霸道,若是幫他倆,他倆會無法承受,瞬間死去。
想來想去,唯有金丹派的門主,可以靠著一些丹藥來護身。
之后,我會去進攻王梓健。
這段時間,他對于眾人的控制或許會下降,你便趁著這個時間,離開姑臧城。
你說我卑鄙也好,說我無恥也罷。
此般計劃,我的確是將楚皇,以及你們三人都算計了進去。
只是我的計劃,一直欠著東風。
今日東風已到,我不愿選夏城民再受奴役之苦。
我答應先皇的是,保護這里的每一個百姓,保護每一個江湖的俠士。
今日,我已食言,唯有將一切賭注放在你身上……”
莫泊懷說著,面上的紅光大盛,他絲毫不給喬薛為回答的空隙,繼續道:
“八震之力,已然運轉。
若是仙子不愿,大可不用費心神去抵抗,直接死去。
我便找王梓健,就算不能戰勝他,至少告訴我選夏的城民,在這般控制下,依舊有江湖俠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