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榜的強者們,重聚于楚烈城門,到底還是他們小看了進攻的大軍,險些導致楚烈城門被破。
看著場中還剩兩千多名張南山,一模一樣的面孔,一模一樣的境界,戒吹輕聲問道:
“哪里來的這么多武學八道的強者?”
眾人皆是渾身傷痕,強如武學九道的黃三千,此刻都是氣喘吁吁。
帶著金色面具的書岳,低聲道:
“大概這些人,便是泰安的主力了。
三千名武學八道,想想都恐怖呢。”
戒吹看著明顯減少的人數,鼻頭一酸道:
“是已經有人犧牲了嘛?”
八十多名皇恩榜強者,此刻竟是不足四十人。
傷亡一半,這可是整個江湖從來沒有過的損失啊!
戚胡琉已然是彌留之時,本就身受重傷,此刻耗盡內力的她,已經無法壓制自己的內傷,只得顫巍巍地看著戒吹道:
“小吹子,等李避回來,就說我回家了,可別說我戰死在這里了……”
黃三千握住戚胡琉的手腕,微微嘆息,憋了一口氣的戚胡琉,再無生機。
戒吹握緊了雙拳,人生便是如此,大難臨頭,自有世間百態。
宋韋嘴角帶血,看著城頭三人,罵咧咧道:
“早知如此,開戰之前,就該先殺了他們的。”
黃三千抖抖衣袖,身后三千金絲旋轉而起,他輕聲道:
“諸位,若是還有打算離開的,自行請便吧。”
說出這般話,實屬無奈。
一旦戰斗開始,再有人突然離去,這對于戰斗的眾人來說,那可就是災難了。
百毒媒婆黃芩,抬頭看向城樓道:
“你們三可能忘了,之前楚皇可是給你們下了毒的。”
劉三兒不屑道:
“是嘛?
那我寧可毒死,也不愿被人殺死!”
黃芩搖頭道:
“原本我還以為楚皇是多此一舉,卻沒想到你們當真如此卑鄙。”
紅商錢生財,本還想開口嘲諷,可是看著黃芩嘴角揚起的微笑,心頭瞬間升起一絲不妙。
三人一頓,一絲血線從口中流出。
黃芩冷聲道:
“楚皇早有預料,一旦到危機關頭,勢必有人會離去。
為了提防有人落進下石,所以楚皇下毒的時候,用的可是南楠的盅毒。
那母盅在我體內,一旦距離超過母盅感應的距離,你們體內的盅毒就會爆發!”
三人面色一驚,同時縱躍下城樓。
凌空之時,三根金絲,瞬間透過三人的心室。
黃三千咧嘴笑道:
“在我楚國,從未有過逃兵。
諸位既然至此,我便將丑話說在前面,想要得到絕巔之密,自然沒有問題。
即便戰爭輸了,我想楚皇也會給你們絕巔之密的。
但是臨陣脫逃的話,休怪我黃某人不客氣了。”
這一次,黃三千是真的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