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娥奇異望著面前男人,想不到他一下就抓到了自己話里的重點。
“怕!”
魚頭村的人,這幾年被強源公司帶**害的不輕。
唐龍沒在多問什么。
等張繡娥走了以后,打開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幫我查一下‘強源公司’的資料,越詳細越好,謝了。”
說完,掛了電話。
對方知道該怎么做,不用多說廢話。
中午的時候,魚頭村陸陸續續有人回來,過靈堂這邊給老村長張德順磕頭,跟唐龍打招呼。
李二狗和連勝,給村里人挨個打的電話,但凡能回來的,老村長要下葬那天上午,都回來了。
一百多號人,往常只有過年時,村里才會這么熱鬧。
鎮上領導,警察也都到了,處理方式是強源公司不追究魚頭村責任,公司砸老村長靈堂的保安,或被開除,或接受處分。
面子上,偏向魚頭村,可大棒高舉輕放,強源公司除了要負擔十幾名保安的醫藥費外,當事人并沒有受到應有懲罰。
鎮上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過往不究。在他們看來,反正張德順都已經死了!
唐龍依然沒理會,老村長下葬之前,他懶得多說什么。
張德順下葬當天,唐龍親自扛的棺,一路上無言無語。
全村老老少少近三百號人,哭嚎送行。
唐龍跪在墳頭前,血紅雙眼,連磕三個響頭:“您去吧,往后魚頭村有我呢,我這輩子,就在村里扎根了。”
一陣強風吹過,讓墳頭上花圈嘩嘩作響。
看著墳前老村長遺像,像是對唐龍話的回應。
從墳頭前爬起來,
唐龍看著全村人,道:“老少爺們,我唐龍這次回來,也不打算走了。咱們簡單點,愿意留在村里幫忙的,站左邊,還愿意出去打工的,站右邊。憑個人意愿,不做勉強。”
“留下的,回去抄家伙,下午跟我去‘連溝洼子’。”
說完唐龍往回走。
張繡娥快步追過來,臉色難看的問:“唐龍,你要干嘛?”
剛才一聽唐龍要村里人抄家伙,下午去‘連溝洼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兒。勸道:“跟強源公司,咱們不能硬來。”
唐龍朝村里走著,平靜反問道:“什么叫硬來?‘連溝洼子’是魚頭村的,這點誰也否認不了,既然是自己村里的地方,跟強源公司有關系嗎?”
強源公司連個批文手續都沒有,憑什么占魚頭村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總要跟我這個村支書通通氣吧!”張繡娥氣的跺腳。
唐龍笑著說:“不想干嘛,我就想告訴村里人,‘連溝洼子’是自己家里的地頭,往后村里孩子想去洗澡就洗澡,想摸魚就摸魚,外人誰敢說三道四,動手打家里的崽兒,就宰了那群狗雜種。”
憑什么強源公司占據‘連溝洼子’,自己炕頭,你過來拉屎撒尿,還不讓自家人說道,還打人?世間哪有這個理兒!
沒說的,只要占個‘理兒’,
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