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中年人慌張了。
“我又聽說,大公鍥而不舍地找了三年。并且在最近一段時間,加大了尋找力度。”克萊夫嘆了口氣,“可惜的是,一直沒找到,因為……”
“別說了!”
中年人連忙喘氣,瞳孔睜大。
“你……你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一名商人而已,無意中發現了一塊好肉,讓大家品嘗。不曾想,這塊好肉卻是另一名權貴人的肉。肉已經被吃下,你說……肉的主人是會記恨撿到肉的人,還是吃下肉的人。”克萊夫揉著下巴,“當然,你也可以向肉的主人告發,是我撿到的肉。但是呢,肉的主人萬一是一個暴脾氣,會不會殺了食肉者呢?”
“你……我……”中年人滿頭大汗,腦子里一片空白。
“放心。食肉者不止你一個人,還有很多像你一樣。”克萊夫瞇起眼睛,“所以,你盡請放心。”
中年人的臉色依然沒有緩和下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拉我們下水……”
克萊夫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我拉你們下水?拜托,拉你們下水對我有什么好處?我是個商人,你們是我的顧客!我為什么要害你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這位就是哀之怒嚎的冒險者,她可以證明我話中的真偽。”
克萊夫一把將泰貝莎推了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泰貝莎本意如何,她只能點頭,認可克萊夫的說法。
中年人的臉色越發難看。
“唉,可惜啊……博明托伯爵卻因為幾個賤民,被大公抓了起來,現在生死未卜。你說,如果大公真的因為幾個貧民的生命,與像博明托伯爵那樣的貴族撕破臉,而博明托在重壓之下,說出了不該說的事,那又該怎么辦?難啊。”
中年人的臉色劇變,雙目失神。
“伯爵大人,您先休息。休息好之后,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對著中年人微微鞠躬,克萊夫帶著泰貝莎,離開了房間。
泰貝莎腦子亂糟糟的,跟著克萊夫來到了樓上,“你……你想把卡赫大公拉下來?想自立為王?”
“自立為王?靠這群沒有膽子的貴族?”克萊夫冷笑一聲,“他們的衛兵都加在一起,滿打滿算,能有2000人嗎?這批人跟在黃金騎士團的眼中,和木樁沒什么區別。你有這種想法很危險,這是以卵擊石。”
“那你……”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
“貝克還沒告訴我。”泰貝莎搖頭。
“無所謂。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你是王之后裔,一百四十年前‘七國之亂’貴族的幸存者,這就夠了。你難道從沒想過復仇嗎?”克萊夫扭頭看著泰貝莎。
泰貝莎搖頭,“我從來沒有王之后裔的經歷,也沒有作為貴族的記憶。我……只是一個冒險者。再說,你想報仇,又說貴族沒有兵力……這不是矛盾嗎?”
“不矛盾。他們沒有能力殺死卡赫大公,但是,他們有能力搗亂。就像是有一個利益點,把他們保持在同一陣營,這個利益點就是那名女冒險者。”
“如果他們背叛了你,把女冒險者的事轉告大公了呢?”
“我們可以打一個賭,只要有人敢將這件事轉告卡赫大公,那么,他第二天就會橫尸荒野。我不需要動手,其他貴族為了自保,也會干掉他。”克萊夫瞇起眼睛。
“只靠這一點,只是保證他們在同一陣營,他們又不會反抗卡赫大公。”
“我知道,所以,需要再點一把火。”
“啊?”
“博明托必須死,這樣,這些蠢笨的貴族,才會感到危機。”
泰貝莎嘴巴微張,面前的克萊夫盡管滿臉笑容,但假笑的背后,卻藏著一把尖刀,隨時都有可能刺出。
只要達成目的,克萊夫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自己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