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安德莉亞在騙人。
“你說,安德莉亞會不會……沒有生病?”韋恩推測道。
“沒……沒生病?”安斯一愣,隨后擺手,“殿下不一直在替大公找醫生嗎?”
“但她在面對你時,又表現出了一定的活力。這就有些奇怪了……不對,是卡赫家的這對母女都很怪。”韋恩搓了搓手,嘴角翹起,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如果你是蒂希琳,自己暫時手握大權,身上卻有一個身患重病的母親。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會怎么做?會拼命地找醫生,讓安德莉亞從重病中,重新恢復過來?不會的。當權力握在手里時,沒有人會輕易松開。對你而言,最有利的選擇就是……”
“殺了大公?”安斯脫口而出,隨后氣急敗壞道,“確實有這種可能。”
“錯了,什么都不做,等待疾病戰勝安德莉亞。”韋恩解釋道。
“可是,殿下卻在為大公尋找名醫啊?而且,好像很用力在尋找。”
“這只有兩種解釋,其一,蒂希琳不想安德莉亞死,但這對她而言,并沒有很多的好處;至于另一種解釋,你釣過魚嗎?”
“釣魚?”安斯搖頭,他不明白這件事和釣魚有什么關系。
“釣魚,是需要放魚餌的。”韋恩意味深長地看著安斯,“魚餌就是安德莉亞生病這件事,至于魚……就是那些曾經參與過‘暗色之翼’活動的貴族。只要有人在這段時間里,按耐不住,等待他的將會是滅門。”
說到最后,韋恩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后一種猜測,是滿滿的陰謀論,他甚至都差一點信以為真。
“真……真的?”
“第二個猜測有矛盾。安德莉亞拒絕了那名醫生,說明她與蒂希琳在這一點上,沒有達成共識。不難看出,蒂希琳是真想治好安德莉亞的病。”韋恩揉著下太陽穴,“所以,蒂希琳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點。她處在繼承人的位置上,卻貌似并不怎么想成為法庫之主。”
看起來最單純的蒂希琳,真實的本人也并不簡單。
“我們怎么辦?”安斯緊張地看著韋恩,“勇者的事,就這樣沒了?”
“等。”韋恩斜眼看著安斯,“你這一趟至少證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
“安德莉亞……短時間內不會有事。她沒事,勇者這條線索就很穩。”韋恩歪著頭稍微想了片刻,“她不想見醫師,或許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身體的異樣,你也說了,她的胸口位置有一處裂紋。安德莉亞,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韋恩揉著下巴,露出了輕笑。
“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安斯著急問道。
“這時候要裝死。表現地太活躍,反而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甚至有可能被人標記。還有你,最近一段時間,一定不要外出。別這樣看我,你該不會以為安德莉亞在察覺到你后,你會沒什么事吧?相信我,最遲明天,博澤悉宮便會將‘通緝’你的任務,委托給雪暴和哀之怒嚎,這段時間,你就老實待在這里吧?”
安斯嘴巴微張,這才意識到,他已經是通緝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