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咧了下嘴,“大人的事,我也不敢多問,但是越是深奧的研究,花費的時間越長……加梅內斯大人正在探究生命的真諦,只要跨過這一步,生命的延續將會成為稀疏平常的事。我們如果真能踏過生命的限制……不,哪怕生命只是不像現在這么短暫,我們將會創造出一個充滿奇跡的世界。當然,我們作為學生,與加梅內斯大人的要求相差很遠,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我,包括研究院內的每一個人,都需要為此而奮斗,才會有那么一丁點的可能。”
“是。”
“去吧……先安置好哪個小丫頭,所謂‘安置’,可不是把她仍在臥室就不管了,我記得,麥科特也是一個很有天分的研究員,對吧?”
“是。”
“那就對了,他的女兒應該也有這方面的天賦。有天賦的人,我們科室非常歡迎。”主任笑得很開心。
……
某一個庭院內,一名穿著黑色連衣裙的紅發年輕女人站在院中的花園間,微微躬身,輕聞花香。
便在這時,一名身著西服的年輕人快速踱步,進入了花園,待到與女人只有10米距離時,放輕腳步,緩緩來到與女人相聚一米的地方,做了紳士禮。
“親愛的小姐,你找我。”青年人問道。
紅發女人臉頰輕轉,視線落在青年人身上,紅色的眼眸格外明亮,甚至,她可以在紅色之中,看到一絲欣喜。
這是埋藏在青年冷靜表情后的情緒,而她卻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情緒——從她與青年見面的第一次開始。
“弗達目前的情況怎么樣?”
“我翻閱了丹尼爾醫生的記錄,目前僅僅得知,弗達是頭部重創,盡管表面看不出來,但實際上,弗達已經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治療手段?”
“暫時沒有。我偽裝過一個身份,以頭部受創的傷病與丹尼爾醫生交流,得到的回復是‘頭部是人類最復雜的器官,很難從表面查看準確信息,同樣也不能開顱,因為風險太大,更多只能靠病人自己’,而他只能做一些輔助性的治療。”
“看來弗達的病情,真的很難纏。”女人摘下一朵白花,插在頭上,問道,“怎么樣?”
“顏色不搭配。”
“那就給你了。”女人隨手將花丟給了青年,“和我們接觸的下界員工死亡,引起了高貴者……尤其,里哈大人的不滿,護衛局也信誓旦旦地向居民保證,一定要找到兇手……我想知道,這些‘兇手’,你是怎么處理的?”
“喂狗了。”青年人看著手里的花,正是最艷的時候,正如面前的女人,“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會被人順藤摸瓜,找到你。”
“那些狗呢?”
“也被吃了……貧民可是極少有機會吃到狗肉。”
“那就好。”女人瞇起眼睛,“現在,里哈派了不少人,在外面將弗達的別墅看得很死,所以,我們暫時先安靜會兒,反正,與弗達‘交流’的時間很長,誰能笑道最后,還不一定。”
青年微微頷首,“那就……暫時先放過他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女人瞇起眼睛,看著面前成簇的花朵,露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