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別墅,其實更像是一座小一點的城堡,兩側的長度大概有兩百多米,一般的別墅沒有這么大的規模。
整座建筑是用巨石砌成,有四層高,每一層都有將近4米的高度,里面的裝飾同樣豪華,走廊兩側貼有亮黑色的瓷磚,從中走過時,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弧形的屋頂鑲有金色的紋路,頂部更是貼有一幅長彩繪。
韋恩抬頭只瞄了兩眼,發現看不太懂。
一些藝術品可以明顯地看出它的質量,但一些抽象的畫,沒有藝術細胞的人卻極難察出它的奧秘。
韋恩就屬于沒有藝術細胞的人。
除了華麗的裝飾外,屋內給韋恩留下的另一個印象就是守備嚴密。
外面盡管也有守備,但只有十幾個人,屋內的走廊同樣有十幾個人,但這些人看向韋恩的眼神非常凌厲,右手也一直放在腰間的長劍上。
有些東西可以偽裝,但像這些護衛的眼神,韋恩一眼便能看出,他們殺過人,已經對生命沒有絲毫的敬畏。
“大人,前面就到了。”福柯在前方領路,指著不遠處的房間,小聲說道。
韋恩看向福柯手指的方向,有一扇木質的紅色大門,門口位置站立著兩名護衛,身體站得筆直,目不斜視,呼吸也沒有因為他的靠近而變得紊亂。
或許這些人不認識弗達,不過以韋恩在阿爾貝丹的短暫經歷而言,這種可能性并不大,因為與法庫相比,阿爾貝丹只是一座城市,更方便消息的流通,而且,媒體業也很發達,除非不看報紙,否則,不可能不認識弗達。
如果在知道弗達過來的前提下,這些人還能做到“熟視無睹”,在韋恩看來,便已經是一名非常合格的劍士了。
福柯停在門口位置,剛準備敲門,木門便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名中年女人。
金色的長發高攀,戴著一頂裝飾用的青色小帽,劉海在額頭略過,眉毛修長,眼睛卻極大,嘴唇帶有一抹紅潤,皮膚細膩且富有光澤。
她穿著一件青蘭色的禮服,巨大的裙擺拖在地上。
見到這個女人,韋恩也愣了一下。
他記得凱達應該有三十歲左右,他的母親再怎么說,也應該是四十往上的年紀,甚至有可能五十歲上下,但面前的女人只看外表,應該也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難道是凱達·拜倫的姐姐?
如果她就是瑪莎夫人,那……這也太年輕了吧?
韋恩一頭霧水,眼神中帶有一絲疑惑,但很快,這些許的疑惑便一掃而凈——福柯朝著女人微微鞠躬,輕聲說道:“夫人,弗達大人到了。”
是凱達的母親……
韋恩心中嘀咕。
女人輕點了一下頭,朝著弗達施以貴族禮,雙手拉起裙擺,身體微微彎曲,“弗達大人,見你一面好難。”
“話不能這么說,如果有的選擇,我也不想在床上躺幾個月。”韋恩笑道,“夫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大人里面請。”瑪莎為韋恩讓出了一條路。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除了一張辦公桌外,就只剩下一套沙發。
靠墻的書架上空空如也,沒有幾本書,窗戶倒是挺大,是一個落地窗,外面的陽光可以透過窗戶,直接投射過來。
“福柯,你去端兩杯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