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對蒂希琳動手!?”安斯驚訝道。
韋恩毫不猶豫地給了安斯一個暴栗,他說了這么多,安斯卻只對蒂希琳的事感到驚訝。
“主人,我錯了嗎?”安斯被敲得有些手足無措。
“蒂希琳的事暫時不急,就算澤魯塔真的準備對她動手,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重要的是另一件事,澤魯塔讓我把加梅內斯的骨灰埋在庭院,我們可以借這次機會,找一下虛的蹤跡。”
“我們?等等,主人,您的意思是我也跟著去?”安斯眼眶中的猩紅瘋狂閃爍。
“是的。我們這次……喂,你滾開!別摟我這么緊。”韋恩低頭看到安斯已經抱住了他的腿,奮力甩開安斯,“我們這次下去不是游玩,而是有重要事去做。”
“是的,主人,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您盡管吩咐。”安斯老實巴交地跪在地上。
韋恩揉著額頭,這個家伙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提前去做,你還記得傳送陣以及傳送魔法卷軸吧?在我們出發之前,做一個通向這里的傳送陣。萬一真的遇到了‘虛’,我們至少能夠平安離開。”韋恩提醒道。
“主人,您是說,‘虛’比您還要厲害?”安斯驚訝道。
韋恩點頭。
他的力量來源于卡莫的心臟,而“虛”卻吞掉了數千名大惡魔。
在打斗方面,他確實沒辦法正面和“虛”抗衡。
安斯沉默片刻之后,終于點下了頭:“主人,我一定完成這個任務。”
在安斯離開房間之后,韋恩也來到書桌前。
他沒興趣參加瑪莎與卡蜜拉的晚會,但他還是要必要提醒這兩個人,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在有什么小動作。
萬一,澤魯塔來一個大清洗,他倒是沒什么事,就怕無辜人受到牽連。
他之所以拒絕邀請,也是為了不要讓澤魯塔將目光移動到她們身上,所以,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與她們見面。
……
陰暗潮濕的房間亮著兩把篝火,只能看清人的輪廓。
納特抬頭看著面前像小山一樣的人,甩了甩沾滿鮮血的匕首,嘴角翹起。
他審訊過各種各樣的人,有貧民,也有權貴。
他有一個習慣,喜歡給這些人標上“身價”,最低價的貧民是一個銅板,最高等的貴族是上千萬的阿爾幣。
經他手審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把這些人的“身價”加在一起,都不如面前這位囚犯。
囚犯跪在地上,身體拼命向后傾斜,一根手腕粗的鎖鏈纏住了他的頸部,鎖鏈的另一頭連著他的腳腕和手腕,整個身體呈一個“弓”的形狀,一大塊破布塞進了他的口中。
審訊高貴者的案子,之前并非沒有發生過,但那些不過是選拔上來的高貴者,不能和面前的巨無霸混為一談。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高貴者,站在阿爾貝丹的最頂端,為了囚禁他,光是鎖鏈就纏了十幾條,不要說人,就算是一座小山,也休想移動分毫。
“尊敬的梅魯大人,沒想到落到我手里的人會是您,真的讓我有些誠惶誠恐。”納特摸著匕首。
這把匕首極其鋒利,是為了這次審訊刻意準備的工具,匕首表面涂上了一層麻醉藥,捅在人的身上,鮮血流出卻又感受不到疼痛。
納特在梅魯的身上捅了將近一百刀,梅魯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全身沒有一處干地方。
最初梅魯不停大罵,甚至警告納特,等他出去一定要殺了他。
納特對梅魯的話嗤之以鼻,“您真的出得去?”
澤魯塔給的指示是折磨死梅魯,他才敢這么有恃無恐。
捅了將近一百刀,正常人早已經死了,但梅魯可不是普通人,納特心知肚明。
為此,他刻意準備一桶辣椒粉。
他想聽一下,高貴者的哀嚎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整桶辣椒粉噴灑到梅魯的身上,納特連打幾下噴嚏,卻沒有聽到期待已久的哀嚎。
被辣椒粉沾滿全身的梅魯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難道死了?
特納咽了口唾液,來到梅魯的身邊,摸了下心臟,感覺不到心臟跳動。
真的死了!?
納特心跳加快。
這……一定要稟告澤魯塔大人才行!
他正要轉身,突然間聽到耳后傳來清脆的響聲,像是什么斷掉了。
“我說過,要你死!”
一個聲音從納特的耳后傳來,他還未來得及做出回應,一個手掌便打在他的臉上,瞬間,他的頭顱被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