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上水善人轉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在陣法中的無亮。
上午的時候，無亮第一個修煉成了玄武雷功，成為禿頭。
當時上水善人和其他弟子雖然嘲笑無亮，但也十分擔心的詢問無亮，這是否跟功法有關。
無亮說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頭發正在長出……這才讓其他弟子放下心來，努力修煉，直到全部禿頭。
上水善人神功大成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自己體內彌漫的天雷之力極為暴躁，也明白了自己日后怕是再也不會長頭發了……這都怪無亮！
但上水善人緊接著就明白了無亮為何說謊。
因為緊接著就有一些還沒有神功大成的弟子和長老開始詢問上水善人，這光頭真的還能恢復嗎？
上水善人看了看他們還算茂密的頭發，再摸摸自己的光頭，呵呵一笑：“放心修煉便是，老夫感覺到了自己的頭發正在生長……”
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要光頭，大家一起光頭！
豈能我一個人光頭！
于是，每當一個弟子光頭的時候，雖然會明白真相，心中十分怨恨欺騙自己的人，但當其他還沒有光頭的弟子問詢的時候，那光頭的弟子就會繼續欺騙……
這就是成長。
每個人終將會成為自己最厭惡的人。
比如光頭。
上水善人長嘆口氣。
張風忽然笑道：“師父何必生氣？”
“徒兒早已想好辦法。”
“哦？”上水善人兩眼一亮，心中一陣激動。
難道還有辦法恢復？
卻見張風掏出了一堆小山一樣的假發，樂呵呵道：“徒兒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整個離州的的存貨都被徒兒拿下了。”
上水善人：“？？？”
沉默許久，上水善人長嘆口氣，緩緩道：“也罷，也罷，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有你這些假發……”
上水善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拿。
然而，張風忽然伸出一只手：“師父，一枚上品靈石一個。”
上水善人：“？？？”
“你特么為什么不去搶！”上水善人失聲怒罵。
假發這種東西，便宜的連半塊下品靈石都賣不上，完全就是凡間的東西。
就這玩意兒，一枚上品靈石？
張風呵呵一笑。
開玩笑。
搶多危險啊，還累。
“其實吧，師父，你也可以這么理解。”張風柔聲勸道，“我搶你一塊靈石，白送你一頂假發，心里是不是就好受多了？”
上水善人一愣。
別說，這么想，心里真的好受多了。
“再說了，師父，離州現在也買不到其它假發了……”張風補充道。
上水善人沉默許久：“你是個狠人。不愧是老夫親傳，竟然如此奸猾。”
“讓五峰禿頭，又借機兜售假發，賺取高額利潤。行徑如此卑劣，難道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上水善人覺得，張風哪怕道個歉也好。
但萬萬沒想到。
張風沉默許久，一臉不好意思的笑道：“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上水善人：“……”
上水善人被張風這忽然的迷之客氣弄得一愣，許久之后才回過神來，竟然不知道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