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是傲然立于小舟。
依舊還是在月光下飛馳而來。
卻再也沒有那種強者的氣息了……張風甚至還能聞到鳥屎的氣息……
頂著一身鳥屎,賞罰使終于來到巨船之下,伸手抓住船身上的繩索,開始一點點往上爬。
張風倒吸一口涼氣。
這么有氣勢的上船方式嗎……你特么不能直接跳上來嗎?
而事實上,賞罰使確實想要跳上去來著。
畢竟這種爬繩上去,實在是沒有氣勢。
可天上那雜毛鳥不斷圍著賞罰使轉圈,不懷好意的盯著賞罰使的褲襠,看的賞罰使頭皮發麻。
他無法想象,自己要是真的跳到空中,在自己毫無遮攔無處借力之下,這雜毛鳥能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兒來……
哪怕是順著繩子往上爬,賞罰使都忍不住夾緊褲襠。
爬著繩子,賞罰使感受到了無比的羞恥。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歷。
堂堂魔門賞罰使,乃是偉大魔主的人間行走,竟然被一只鳥弄到這個地步。
“該死,要是我修為沒被南離海鎮壓,要是我還能御空飛行……”
頂著一身鳥屎,魔門賞罰使心中的憤怒之火熊熊燃燒。
心中無比懷念騰空御風的感覺。
但下一刻,魔門賞罰使猛然瞪大雙眼,眼中是止不住的驚喜和疑惑。
他的雙手雙腳,竟然離開了韁繩。
一股向上的力量充斥在他的全身,將他整個人托起,掙脫了重力的束縛,直接懸浮在空中!
賞罰使兩眼迷茫,但隨即哈哈大笑!
自己竟然能在鎮壓修為的南離海御空而行!
我飛起來了!
我又能飛了!
感受著這熟悉的感覺,還有吹拂全身的海風,賞罰使傲然笑著看向那只雜毛鳥。
但他并不急著去殺那只雜毛鳥,那雜毛鳥顯然是船上之人豢養的,他要先殺死船上那些人,解決掉魔門的麻煩,然后再去收拾那只沒了主人的雜毛鳥!
月光下,賞罰使御空而起,立于巨船上方,看著巨船上那幾個人,眼神充滿漠然。
他的氣勢,再次回來了!
畢竟,他可是唯一能在南離海御空飛行的人!
背對月光,立于虛空的賞罰使安靜看著下方,眼神漠然的如同死神。
“李海王,就這么幾個人,都收拾不了么?還要老夫出手?”賞罰使冷笑著看向李海王。
李海王一臉敬畏:“賞罰使大人,其他人都好辦,唯獨這五人沒有中毒!”
“而且那抬棺黑人修為深厚,那個平平無奇的練氣跟班更是手段古怪,還請大人小心!”
“呵呵,不堪一擊而已。一個煉氣期還能有什么古怪的。”賞罰使掃了一眼張風,冷笑道。
目光卻在小黑身上停留了幾下,閃過一絲凝重。
張風此時也終于看清了賞罰使的模樣,厚重的鳥屎下,是一身猩紅長袍,鎏金魔紋,看起來詭異而又奢華。
更有一個面具戴在臉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在清冷月光下,看起來十分恐怖……如果沒有那一身鳥屎的話。
“呵呵,有趣,你們幾個還是束手就擒吧,老夫給你們個痛快。否則等到老夫下去……”賞罰使傲然笑道,說到一半,忽然臉色一變:“下去……下去……”
“等到老夫下去……”
“我特么怎么下不去!”
賞罰使心中頓時迷茫,為什么自己御空而行了,卻落不下去?
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都下不去!
但下一刻,賞罰使仿佛察覺到了什么,臉色猛變,面具下的雙眼充滿震驚的看著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