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哪怕是魚玄機都又氣又急。
她原本只是討厭許舟,覺得許舟輕佻輕浮,自大自高,而且品行拙劣,卻不曾想他竟然蠢到這個地步!
當年沖撞那位前輩,引得前輩不悅?
前輩那可是仙界大能下凡游戲人間,隨手賜畫就能助人大乘,千里之外一個“滾”字就能鎮壓張家圣人的絕世大能!
這種人物,哪怕稍微跺跺腳,整個一十九州都要亂成底朝天。
無法想象,張風前輩生氣之后,會是什么后果!
而且,萬一前輩遷怒多寶圣閣怎么辦?許舟可是自己老爹舉薦的,還是自己的遠方表弟。
魚玄機可不希望再也見不到張風前輩啊。
狂刀真君也是臉色一沉,看向許舟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之色,一只手已經淡淡撫上刀柄。
原本他就對這個許舟去拜訪前輩不放心,魚長歌卻偏偏說此人知道事情緊急,不會造次。
結果呢?
就這么一個口無遮攔、金玉其外的草包?還敢當面辱罵前輩,引得前輩當場不悅?
虧自己還真信了魚長歌的鬼話,呸!
同時狂刀真君心里也充滿擔憂,這倒霉孩子惹惱了張風前輩,可別把他們刀冢和李前輩的那點交情也給斷送了啊。
看樣子得找個機會拜訪一下張風前輩,給他請安。
許舟看著在場四人眼含慍怒的模樣,面如土色,抖若篩糠,不由得手腳并用的爬到魚長歌腳下,死死抓著魚長歌的褲子,懇求道:“叔父!叔父!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這次!”
“叔父,我再也不敢了,不不不,我這就去給前輩賠禮道歉,我去給他跪下!”
“叔父,救救我,是你讓我去的啊!我是你遠房侄子!咱們是一家人!”
魚長歌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現在不是我原不原諒你的問題,而是要看張風前輩的意思。”
“若是張風前輩發怒,老夫也救不了你。”
一旁的魚玄機則臉色焦急:“那我們該怎么辦啊,總不能等前輩自己消氣吧?”
話音未落,一旁的劍心真君臉色冰冷的打斷道:“魚長歌,此事我已經有了主意。”
“張風前輩沒有當場出手,必然是等著我們這些人自己處理。而且這件事的確是你我考慮不周,早知此人如此不堪,我應該封住他的神念再帶他去見張風前輩。”
“如此說來,這次我也有錯,理應我來處理。”
“而且,臨走前,張風前輩也明確的給我暗示了。”
“張風前輩如何說?”魚玄機急切問道。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再也無法見到張風前輩那帥氣的容貌,沒機會去跟張風前輩道歉。
只要張風前輩給出暗示,那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
“張風前輩說,”劍心真君瞥了趴在地上的許舟一眼,淡淡道:“他不想再看到這個人,希望不要再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許舟的身子劇烈顫抖一下,猛地抬起頭來,滿臉的恐懼和驚駭之色,剛想開口,卻被劍心真君隨手點住,不能動彈。
“別怕。”
劍心真君居高臨下,淡淡開口:“你在張風前輩眼中就如螻蟻一般渺小,張風前輩可不會跟你這么個立嬰修士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