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月正想到這里,卻聽張風呵呵笑道:“對了,我準備叫你小白,你覺得怎么樣?”
“小白?”
涂山月一愣。
我是狐貍啊?
而且我一身火紅皮毛,哪個神經病會給自己起個叫小白的名字?
涂山月齜牙咧嘴。
“看來你很高興嘛。”秦越呵呵一笑,抱起涂山月,卻見懷里的小狐貍竟然扭過頭去,把腦袋鉆到自己懷里,不去看周圍墻壁。
“嗯?這小狐貍,你不喜歡我畫的畫啊。”張風一愣。
涂山月猛然頓住,兩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張風。
這些畫……
是他畫的?
這……這怎么可能?
這些畫如此恐怖,蘊含萬千大道,囊括天地至理,怎么可能出自一個小小練氣修士之手?
必然是無上大能所畫的!
“這小小修士也敢口出狂言,也不撒泡尿……”
然而還沒等涂山月尋思完,只見張風低頭看了看腳下。
“上次用腳劃出來,忘了給填回去,差點給我摔個跟頭。”
張風嘀咕著,隨腳用泥土把腳下的一個痕跡推平。
涂山月傻了。
這……
那蘊含無數恐怖術法的痕跡,就這么被一腳踩平了?
如此大能留下的恐怖痕跡,別說一個練氣修士想要抹除,哪怕是父皇甚至那位妖帝出手,只怕是都要被其內蘊含的恐怖術法反震到重傷吧?
“這……”
涂山月大腦中一片空白。
完全無法理解眼前到底是什么情況。
“唉,回頭得找時間裝修一下魔門的山門了,至少要鋪個地板或者打層水泥地啊,這也太埋汰了。”
張風甩了甩腳上的泥土,抱著涂山月左轉右轉,眉頭緊皺:“作為寵物,是不是得有個窩啊?”
“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床上?”張風轉頭看向木床。
涂山月皮毛下的老臉一紅,惡狠狠地看著張風,齜牙咧嘴吱吱亂叫。
小流氓竟然想占我便宜!
本小姐可是涂山妖皇之后,天生天狐血脈,你竟然想睡我?
涂山月瘋狂抗議。
然而張風只是摸了摸她的毛發,再看看自己的床,有些嫌棄的看著涂山月:“算了,你掉毛,我可不想睡覺的時候沾一身狐貍毛。”
涂山月:“……”
你眼中那嫌棄是認真的嗎?
你嫌棄本小姐掉毛?
你家狐貍一年四季不掉毛啊!
涂山月更加惡狠狠地瞪著張風,甚至比聽聞張風要自己一起睡覺的時候更加憤怒……
“有了,有了!”
張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知道該拿什么給你當窩了!”
“這個東西剛剛好,大小也好,而且隔水,能防潮!”
張風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非木非鐵的方形物件,丟在地上,隨手又往上鋪了幾件舊衣服,勉強做成一個窩的形狀。
“完美!不愧是老魚送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