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破綻，看似致命，卻更像是陷阱。
攻擊了幾次，不僅沒有占到便宜，反而幾次將自己陷入危境，衛莊也不敢再貿然攻擊了。
然而，隨著戰斗的進行，凌塵身上的破綻越來越少，手下的劍法也越來越流暢，從一開始的被動防御，逐漸展開了攻擊。
這詭異的變化，讓衛莊心里猛然間一個咯噔。
“你在拿我練劍？”一劍斬出，衛莊沒有繼續攻擊，反而退了幾步，臉色難看的望著凌塵，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
“現在才看出來？”凌塵的嘴角微挑，坦然承認下來。
“為什么？你既然領悟了劍意，劍法怎會如此之差？”衛莊心中惱怒的同時，疑惑也更加深重了。
“我好像沒有義務告訴我，如果你能打敗我的話，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我看你應該沒有這個機會了。”凌塵聳了聳肩說道。
“好，那就……敗你。”這一次，衛莊沒有反駁，反而認同了凌塵的話。
在他的認知中，弱者，沒有提問題的權利。
既然如此，那就打敗你。
“轟……”
衛莊的手指拂過鯊齒，凌厲的劍氣猛然間沸騰起來，將空氣攪的雜亂不堪，這一刻，方圓百米之內的空間，恍然間凝結起來。
所有的聲音都漸漸遠去，天地也失去了色彩，變得灰白起來，連衛莊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唯有那一道道劍氣，越發的鋒銳，恐怖。
“橫貫八方……”
衛莊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來，那無盡的劍氣在他的主持下轟然震動，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條由劍氣組成的黑龍，呼嘯著向凌塵沖過去，恐怖的氣勢似乎要將他的身體碾成碎片。
“看來，這一戰只能到這里了。”
面對如此恐怖的攻擊，凌塵也不由得正色起來，青蓮劍劃破長空，閃爍著幾分青色的幽光，為這塊灰白的世界帶來了幾分色彩。
青蓮劍豎在身前，凌塵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在青蓮劍的劍身上拂過，一股生生不息的氣勢從他身上升起。
“今天，便是你在此世揚名的第一戰。”凌塵看著青蓮劍，輕輕說道。
隨著他的動作，青蓮劍上的青光越發明亮起來，猛然間，凌塵的身體躍上半空，身形翻轉間，青蓮劍已然在空中劃出一道劍痕。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凌塵的聲音響徹在天地之間，而后，一股生生不息的造化意境彌漫在天地之間。
恍惚間，一條劍氣長河浩浩蕩蕩的從九天而下，向著那在半空中呼嘯的黑龍落下去。
然而，這還沒完。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聲音響起處，又是兩股劍氣洪流出現，與那條劍氣長河一起，從三個方向對黑龍絞殺過去。
這一刻，天地失色。
這一刻，時空恍然間凝滯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無比緩慢。
這一刻，心中強烈的危機感促使紫女不停的向后退，眼睛卻一眨都不敢眨，心中暗罵不已，這兩個家伙，不就是比個武嗎，用的著這么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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