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意思,根本就不應該放天澤出來,當初血衣侯執意堅持,結果造成今天的局面。
“呵呵,將軍莫急,此事還不到最壞的時候,亡羊補牢,猶還不遲。”這時,一旁的翡翠虎笑呵呵的開口。
“天澤即便是得到解藥,也翻不起什么風浪,有侯爺的三千白甲軍在,他們只要現身,就哪也逃不了,相反,此刻,我們最應該謹慎的,是流沙。”
“流沙?”姬無夜皺眉。
“不錯,流沙的人這兩天忙里忙外,先是潛入侯府盜走蠱母,又派人放走無雙鬼,探查天澤下落,他們的心思,不只是營救太子那么簡單。”翡翠虎眼中閃過幾道精光,開口說道,
“依我看,他們是想幫天澤一把,解開困在他身上的枷鎖,如此,天澤必定會一心對付夜幕,而流沙的人,就可以坐山觀虎斗了。”
“的確如此,天澤體內的蠱蟲一解,積攢了十年的仇恨一朝爆發,必定會死了心的對付將軍和侯爺。”墨鴉說道。
“往更壞的地方想,流沙很可能會與天澤結盟,聯手對付夜幕。”翡翠虎點頭說道。
“那該怎么辦,難道我們就看著他們結盟?”姬無夜憤怒的說道。
“將軍別急,依我看,他們即便現在已經找到了天澤,也不一定完成了交易,不論是交換太子,還是結盟,都要由韓非出面完成,因為這是他的任務。”
“而韓非剛剛下朝不久,我們只要死死的盯著他,跟著他找到天澤,再一舉將其消滅便是。”
“那個時候,太子仍在,流沙的人不能出手,單憑天澤他們,是跑不了的。”翡翠虎眼中帶著陰鷙的笑容,開口說道。
“有道理。”姬無夜點頭說道。
“這還得辛苦侯爺一趟。”翡翠虎看著血衣侯說道。
“我知道了。”白亦非面無表情,一口飲盡杯中的血液,眸中充盈著冷冽的寒光。
當即,姬無夜讓墨鴉給蓑衣客傳信,讓夜幕的人死死的盯著紫蘭軒。
傍晚時分,喝的爛醉的翡翠虎從姬無夜的府邸離開,坐著馬車一路出了新鄭城,向城外的翡翠山莊而去。
“啊……”
走著走著,車外忽然響起道道慘叫聲,又在一瞬間歸于平靜,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
昏昏欲睡的翡翠虎心頭一緊,驚出來一身冷汗,額頭上也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渾身的醉意霎那間消失不見。
所有的聲音仿佛在一瞬間被抽離,只剩下無邊的靜寂。
“咕咚……”
喉嚨滾動,翡翠虎顫抖著手掌掀開馬車的簾子,一道黑影砰的一聲倒了進來。
翡翠虎驚恐望去,心中頓時一沉。
那是趕車的馬夫,同時,也是夜幕中的頂尖殺手,一位有著先天七重實力的武道強者,可是,這樣一位強者,竟然被人一劍封喉,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而且,保護在他周圍,可不僅僅這一個人,還有三個同等級的殺手,可是他們,卻一道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如此,只有一種可能。
出手的人,是宗師。
翡翠虎的心徹底沉下去,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
能在這個時候對付他的,一只手都數得過來,而宗師,更是只有那三個人。
“砰……”
這時,隨著砰的一道聲響,馬車頓時四分五裂,顯露出坐在里面的翡翠虎。
“是你?”翡翠虎抬眸遠望,眼神驟然緊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