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鋼比他弟弟聰明多了,畢竟當過證監會處長的人。
“沒你像的那么簡單,他一個小小的CFO,敢對漢鼎集團這個大股東這么說話,一定有所依仗。
應該是銳向對我們基金的運作方式不滿,在發表抗議。”
“當初不是劃分好了的嗎?銳向的人負責管理貨幣基金、債券基金,股票基金歸我們的人管。他們這撈過界的吧?”
胡鋼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兒后,才緩緩說道:“暫時不要去糾結這個事情了!沒有銳向,漢泰基金也不會發展這么好。
特別是貨幣基金,離開了投融匯這個幾億用戶的APP還真不行。”
胡強一臉不爽,難道就這么算了?都被人家蹬鼻子上臉了,還要裝作沒發生?
仿佛看透了弟弟心中所想,胡鋼說道:“忍忍吧,銳向早已今非昔比了。他們可以拋棄我們重新選一個合作伙伴,但我們不行。”
胡強不敢跟自己大哥爭辯,他知道大哥是個外表溫和,但卻說一不二的人。點點頭就退下了。
……
“好手段啊!一年前以千億估值定向增發100億,然后停牌,焊死車門。”
張益達看向林真陽,又道:“你再看看他們的三季度報,總資產為815.67億元,總負債為572.27億元。
243.4億的凈資產,對應停牌前的1024.5億市值,4.2倍的市凈率。
150億的總股本,每股凈資產只有1.62元,而停牌前的股價是6.83元/股。”
“嘶~”
林真陽倒吸了一口冷氣,“臥槽,這特么復牌后股價怕不得跌個80%呀?”
張益達掃了他一眼,心道,還真被你說對了,三年后復牌跌得只有一百多億了。
“漢鼎集團有證券、保險、私募、公募、期貨、支付、保險經紀等多張金融牌照,就算牌照有一定無形資產溢價,這多少也有些泡沫。
而且泡沫還不小,起碼能占到一半市值。”
感嘆完了后,林真陽又道:“派駐過去的CFO反映,漢泰基金很不合規,特別是股票型基金那邊。”
張益達點頭,“好了,我知道了。去年漢泰基金發行了3個資管計劃,共籌集了12.3億元的資金,去參與了漢鼎集團去年的百億定增。
你統計過沒有,這12.3億資金有多少是通過銳向基金超市代銷的?”
“統計了,差不多4個億出頭吧!”
張益達臉色不太好看,說:“這些投資人所持的基金資產估計要被斬到腳踝了。到時候,搞不好這些人還要把你撒到銳向頭上。”
“不會吧?”林真陽一臉錯愕,“我們在基金超市上面都標注了高風險產品的提示。
定增基金去年開始火爆,那個時候都搶著買。虧錢了不可能怪罪我們這個第三方代銷機構吧!”
“互聯網金融平臺,從不缺少這些撕逼的事!”
張益達想了想,吩咐道:“下架所有漢泰基金的股票型基金產品。以后,除了貨幣基金,跟漢泰基金的合作全部中止。”
林真陽撓了撓額頭,“真要這樣?我們也是漢泰基金的股東,這么搞,怕是得跟漢鼎集團撕破臉皮了。”
“先下架股票型基金試試他們的反應!”
……
“這是益民貸14年度、15年度,以及16年度前三季度的財務報表。”
益民貸CEO陳少杰讓秘書把財務報表給坐在會議室的投資人各發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