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敲鐘敲壞錘子的?我干嘛使那么大勁兒啊?
“我有那么大力氣嗎?”
趙爾雅甕聲甕氣說了句,然后目光不善地看著張益達,似乎想讓他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我是誰?我在那里?我要干什么?”
張益達邊說邊挪動腳步,試圖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兩人打鬧了一陣,才又說起了正事。
“還有幾天就大學畢業了,好舍不得。”趙爾雅語氣滿是傷感。
“至于嗎?”
張益達暼了趙爾雅一眼,女人總是比男人要感性得多。
他在學校倒沒什么特殊記憶,就算有,也是前世的。
這一世,他也就每年考試才露面一次,走個形式而已。
有前世記憶加持,加上老師放水,他四年里從沒掛過科。
當然了,掛科對于他來說也沒什么,乃至畢業證拿不到也無所謂。
他取得的創業成就已經足夠耀眼了,不需要一紙名校畢業證書來增加光環。
或許當年輟學了,可能話題性還要高一點。
但是他不敢啊,要是那么做了,他爸媽估計打斷他的腿。
作為全村乃至全鎮第一個考進京大的,他承擔了父母太多期望。
哪怕自己輟學后創業成功了,取得更輝煌的成就,但對父母造成的心靈創傷可能永遠也無法彌補。
其實,還是為了那100萬的天使投資。
自己輟學了,肯定拿不到這個錢了。
而自己要獨立賺到這一百萬,第一桶金,太耽誤事了,等賺夠了,什么都涼了。
收起心思,張益達看著趙爾雅,問道:“你歌練得怎么樣了?別天天想著創業,把這個事情耽誤了。”
“放心,這事情妥妥的。”
……
2017年7月5日上午,京城大學2017年本科生畢業典禮暨學位授予儀式在邱德拔體育館舉行。
京城大學黨高官郝平、校長林建華等領導班子成員,校友代表,學部、院系、職能部門負責人,教職工代表,以及獎助學金捐贈方代表,合作高校代表,全國百余所重點中學校長和畢業生親友齊聚一堂。
共同見證3300余名本科畢業生的收獲時刻,歡送燕園學子從此踏上人生新的征程。
張益達非常難得地沒有和校領導坐在一起,而是身著學士服,像個好好學生一樣坐在觀眾臺上的歷史系方陣。
張益達的室友武星坐在他旁邊,擠眉弄眼道:“達總,瞧,那邊有個漂亮妹子。”
“哎,四年了,漂亮妹子早被人家搶光了。你看著的,早就是人家碗里的了。”
張益達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武星連連搖頭,“那妹子我看見過好幾次,每次都是一個人在食堂吃飯,一個人在圖書館看書……”
“了解得那么詳細,那為什么你現在還單著?”
張益達這句話戳中武星的痛點,作為一個悶騷宅男,他覺得自己這四年過得太苦了。
無數個寒冷孤獨的夜里,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全靠幾十個G的珍貴影片才得以度過這段艱辛的歲月。
哎,女朋友他不香嗎?為什么要打游戲。
“我覺得這事主要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