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們會合理安排,下個月開始會發新的信托,有冒頭的,我們自然會留用和重用。”
張益達一聽下個月,有些皺眉,“要不要這么急?等事情理順了不是更好?”
丁思瑤笑了笑,“這次花了140個億出去,現在全存在工行作為收購保證金的,一下子就把益民財富資金抽干了。
他們兩家放貸的還好點,我們可一直賺的辛苦錢。
還有這信托公司上上下下好幾百號人,人吃馬嚼的,不干點新業務怎么能行?”
張益達笑著點頭,三家公司最窮的應該就是益民財富了,年利潤不到10億,而另外兩家公司近兩年都是年度凈利潤二三十億的主。
信托公司人不多,68家信托公司加起來只有2萬人馬,人最多的中融、川蜀信托也就七八百號人。
學歷普遍較高,約50%以上的人是碩士及以上學歷。
就是這2萬人,管理著超過20萬億人民幣的資產,每年為客戶創造七八千億回報。
不過從前年、去年開始,信托陸續暴雷,開始不吃香了,規模也從巔峰期的26萬億下降到了20萬億出頭。
不過再逆的市,也有機構是賺到錢的,只是行業紅利少了,更多的在比拼各家機構的功力。
丁思瑤笑著說道:“其實這么著急發新的信托,還有一個原因,我想留住那些剛剛拿到兌付的客戶。
我們規模太小了,才1500億,行業平均規模都有3000億,管理規模最大的中信和建信分別是1.65萬億和1.4萬億,是我們的十幾倍。
我知道前十強基本上都是國資,沒想和他們爭,但我們至少也要排到中上游去吧!”
張益達笑道:“你有一顆向上拼搏的心自然是好事,但也不能一昧去追求規模而忽略了自身的風險。”
丁思瑤點頭表示明白,說:“新的業務方向我打算結合益民財富及另外兩家股東的行業優勢,重點發力家族信托、證券投資和個人消費金融。
企業貸、政信、地方債、基建類少碰一點,風險太大,出事了也不好追討。
拿之前中江信托放給西南一個一個小縣城的基建貸款來說,一個小縣城的財政局二級子公司,居然能從信托公司融走2個億。
更可怕的是,這個小縣城融了400個億來搞基建,搞旅游,可什么歷史底蘊都沒有,交通也不便利。
很難說,這些信托、私募、資管公司的員工沒有牽扯其中,沒有足夠的好處,是過不了風控這一關的。”
張益達點頭,“你說得沒錯,還是做點我們擅長的吧!黔州那2個億催不回來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我們的錢。”
銳向在黔州投資有不少,也和茅臺也深厚的合作關系,張益達也不好去把關系搞惡劣,不利于團結。
“那我們的提成還掙不掙?”
丁思瑤說的提成是監管部門和明天系債權持有人給益民信托開出的條件,催回超過30億部分進行提成,在后續股權尾款中減掉。
“不要了,現在這情形,別說30億,催回10個億都有難度。”
丁思瑤點點頭,“是啊,不然中江信托也輪不到我們來接手。”
“聽說消費金融一哥外貿都放款上千億了?”張益達問道。
“是啊,外貿信托做得倒是風生水起的,和很多助貸和消費金融公司有合作。
你旗下的公司除了惠農貸,其余的錦城消金、銳向、益民貸、益民網金、睿信旗下的興隆貸都跟他們合作過。”
丁思瑤想起了一個傳聞,于是又說道:“信托可以直接放款,我聽說外貿信托不打算掙分潤和固定抽成了,想自己推出消費金融APP,自己來放款。”
張益達笑道,“喲呵,這是從B端轉C端了?”
丁思瑤淡淡道,“還不上看見利益大,想自己赤膊下場,外貿信托合作了那么多消費金融公司和助貸平臺,有些不守規矩,年利率超過50%、100%都有,很多投訴和負面。”
張益達想了想,說道:“我們自己出一款消費金融APP怎么樣?你知道的,我們風控水平絕對不差的,再把綠豆分開放給益民信托,把益民貸、益民網金他們的風控系統和數據也打通共享。”
丁思瑤眼睛一亮,“這是一個好主意啊,利息不用太高,學貸唄,我們把日息控制在萬分之二到萬分之六,不超過24%的持牌紅線就行。
因為資金成本便宜,利潤不會比P2P和助貸平臺低。
而且我們有數據和成熟的經驗,應該比其他信托公司都更適合開展個人消費金融業務。”
張益達笑了一下,“行,那就這樣定了吧,你去跟老樊、洪海波他們幾個商量一下,拿個具體的方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