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人來回答她,只有零星的村民慘叫在村中各處響起,周圍的尸體依然如同蠕蟲一樣,只靠著最原始的簡單本能朝著最近的活物前進,剛剛被震退的尸體又朝著她緩緩靠攏。白玲虎怒喝一聲,揮動鐵尺朝著最近一處村民發出慘叫的地方沖去,面對攔路的尸體她根本不避不讓,直接就硬沖硬撞了上去,鐵尺揮動間就算再沒有了剛才那一擊而下的金色巨锏,也是摧枯拉朽一樣將行動緩慢的尸體打倒砸飛,將一個個被尸體撲倒撕咬的村民拉起。
并不是所有村民都毫無還手之力,要脫離城鎮的保護在這荒野中聚居,多少都會培養出些勇悍亡命之氣,只是這些活動的尸體太過駭人,將多數人給嚇得心驚膽戰腳麻手軟。不過在短暫的適應,特別是白玲虎這一陣摧枯拉朽的沖殺之后,也立刻有村民拿起了木棍梭鏢之類平常防身的武器和這些尸體搏斗起來,相互之間還有呼喊照應,雖然成果寥寥,總算是有了幾分組織,不再任由宰割。
“嘿,這女人功夫不錯,一身的蠻力。”
張宏正這時候走出房門,正好看到白玲虎勢如破竹一樣在尸群中左沖右突。那金光巨锏是濟世教的獨門法術,威儀道人用以對敵威力極大,但即便拋去這一點,白玲虎的武道修為也著實不錯,那看似纖瘦高挑的身材,卻居然有著毫不遜色于壯漢武者的力量和爆發力。尤其是她的打法極其勇猛兇悍,每一擊都是全力以赴,有去無回的架勢。
“小心些,這些陰邪之物應該是沖著我們來的。”張宏正的身后,呂寧掩身在房門旁的陰影中,警惕地盯著周圍掃視,在他的旁邊,西望的手中提著一把圓形的木盾似的東西,仔細一看那居然是個鍋蓋。
他們三人當然比白玲虎更早地察覺到異樣,只是最早的一聲村民驚呼,就讓張宏正和呂寧驚醒了過來。散修經常要在荒野中行走,警覺心稍差一些的絕活不了多久,只是他們并沒像白玲虎一樣沒頭沒腦地直接沖出來,呂寧和西望以最快的速度布置下了幾張符咒,張宏正在窗口門縫中觀察了一下,然后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門,伺機而動。
“嘿,昨晚是活的瘋子,今晚就是死人了么。納法提家的靈石不好賺啊。”張宏正看著周圍那些月光下的活尸,搖頭苦笑。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陰邪鬼道弄出來的東西,雖然那邊的白玲虎如砍瓜切菜一樣地將這些活尸打得四處亂飛,但看著這些或是腐爛或是干枯的人形,要說心中一點也不發憷那是騙人的。
涌入漁村的活尸有上百,白玲虎縱然在其中左沖右突勢如破竹,但想要救下那些受襲的村民就已經疲于奔命,更顧不到他們這里,這時候周圍已經有三四十個蹣跚而行的活尸朝張宏正他們這邊聚集了過來。
“呂大哥,你們倆先別出來。”張宏正回身在屋里看了看,拿了門后的一根船槳在手走出去。
活尸已經圍攏在了他們的小屋周圍,張宏正深吸一口氣,邁步沖前掄起船槳就猛擊中了最前面一個活尸的頭上。格拉一聲,活尸的頭立刻朝旁邊耷拉了下去,頸骨已經被打斷,身體也歪歪斜斜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