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狗!你不過是把孫女兒給唐堅做了第九房的小妾,仗著他大總管的名頭才能在城主府里做個小執事,說起來也不比我們高到哪里去,居然敢如此地羞辱我!”
“老狗!你還真以為你是個人物了?居然叫我們去挨耳光?我爹媽也沒抽過我耳光!”
“你不過是讓自己孫女去舔唐堅那活兒的才換來這身衣服,十五歲的小姑娘去舔個六十五的老不死,那可是你親孫女,你也做得出來!這般窩囊廢的人居然敢如此羞辱我們……”
這六個漢子眼睛里的血絲越來越濃,臉上的筋肉不斷跳動,都是直直地看著老者,張嘴怒吼咆哮,口沫橫飛,恍如六只即將噬人的妖獸。
“你…你們瘋了么?明明是他要抽你們的……你們敢對我無禮么?”老者在這六個壯漢的包圍中無處可退,滿臉都是惶恐無助,忽而又指著那年輕人小李怒喝:“你是不是對他們用了什么迷藥?好膽!難道你就想陪著方朗卓一同去死?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傷在這里了,你和你全家都要死無全尸?”
“老狗。”小李已經退到了墻角,一張算得上是俊秀的小白臉上滿是譏諷,又帶著幾許陰森。“當真吃了幾坨熱屎,就以為全天下都是自家的茅坑了?唐堅不過一條跟著唐家人吃屎的老狗罷了,你最多算是狗身上的一只臭蟲。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不知道自家有幾斤幾兩,居然就敢這樣跳出來給主人搶屎吃……”
“你~~!”老者幾乎要憤怒得跳起來。但這時候一個漢子已經揮起手臂,扎馬擰身擺臂一個嘴巴朝著老者的臉上呼來,看姿勢用力之猛似乎不只要抽嘴巴,而是要直接一巴掌把老者的腦袋給一起拍下來。
老者顯然也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連忙一個矮身躲閃,那巴掌帶著勁風從他頭上掃過,將他的滿頭白發都打得飛了起來。老者連忙伸手朝腰間摸去,似乎是要去從符囊中抽符咒,但他背后的一個漢子卻是抽出了一把短刀,一刀插入了他的腰間。
老者凄聲慘叫。他武道上也有一定修為,那刀剛剛入肉之際他下意識地便朝旁邊一擰身,原本要直刺入腎的一刀就只是斜插入了他腰間的筋肉中,雖然依然極痛,卻給他留下了出手的余地,他反手一抽已然抽出了一張符咒在手。靈光閃爍間符咒崩裂,一片刺骨的寒氣從老者身周彌漫開去,周圍那六個漢子的身上頓時結滿了寒霜,尤其是腿腳幾乎完全被凍在了地板上。
若是其他局面下,這老者說不定還能趁機逃走,但這只是一間數丈見方的房間,這六個漢子又都全圍攏在身邊,他這腰上的一刀挨得著實不輕,正勉力想朝外走去,卻被一個漢子伸手給抓住了胳膊。
“你這老狗,以為有符咒便了不起么?幾十靈石一張,也買不到你的一條狗命!”
這冰凍符咒顯然是生法境的法術,將幾個漢子凍得身體僵硬行動受阻,但也沒到完全動彈不得的地步,一個漢子將那老者拉住,另外幾個立刻也掙扎著掙脫腳下的冰封,抓扯住了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