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眼中的光芒再閃,那張宏正的煙霧形象化作一只大鳥直接將窗戶撞碎飛出了客棧。法師和同行的什長一起跟著躍出窗外,法師對著在半空中盤旋的煙霧大鳥一指,那大鳥就直接朝著貝場水域的方向而去。
“原來是去了貝場。若是去了水域,那無邊無際的湖面上追起來還有些費勁。”看著水幕中的畫面,林天通點點頭,轉而對夏大師說:“不如就勞煩夏大師出手,前去貝場水域抓那小輩回來。你以法術在空中飛行,那小輩無論如何也難逃你手心。”
“我晚間還有兩爐熏香和蟲食要幫無忌大人祭煉。若是一路飛去拿人疲累了精神,煉出了岔子怎么辦?”夏大師卻是眉頭微皺,面露不悅之色。這不過是一暗勁層次的散修小子,卻要勞煩他親自出手去將之擒拿,說出來簡直是有辱身份。“反正貝場水域中,他們難不成還跑得過貝場守衛的船么?發個信給那新管事,讓他下令貝場的守衛和法師幫忙一起緝拿不就是了。”
“夏大師說的是。那我就只有親自去跑一趟了。”林天通咳嗽一聲,言語中頗有不滿之意,但在夏大師看不見的嘴角上卻拉出一絲笑意。
城門之外,得到了命令的守衛將村民們全都驅趕了出去。有幾個村民還遲疑不定地看著城中不愿離去,卻被守衛賞了幾個巴掌,這才和其他人一起抬著擔架軟床,扶著傷者慢慢遠去。
走出好幾里地,一直等湖東城都不再顯得那么巍峨雄壯之后,走在最前方帶路的兩位老村民才停下了腳步,對身后跟著的兩人說:“兩位,到這里應該已經沒事了。”
“多謝老丈。”兩人中年紀稍大的那個躬身一禮,然后放下了背著的包裹,扯去了頭上包裹的紗布,吐出了嘴里唇間塞著的布條,整個人的模樣為之一變,卻是呂寧。
“多謝老丈。”另一個也放下了肩上的擔子,扯下了肩膀和頭上的包扎,正是西旺。
“你們莫要謝我,是吳行者讓我帶你們出來的。”兩個老者搖搖頭。村民中有不少人驚奇地看著呂寧兩人,他們也都不知道有人居然打扮之后混了進來。“你們也不用再跟著我們了,吳行者已經給了我們不少靈石,足夠讓我們去五十里外的劉家鎮落腳。”
“那就請老丈你們一路多保重了。”呂寧也不多說什么,和西望一起站在原地目送村民慢慢遠去。
“呂大哥,我們怎么辦?”西望的轉向湖東城的方向。“小張還在城里。之前城門口那樣的守衛森嚴,他怎么出得來呢?難怪他不和我們一起走。剛才我看見和他一起喝酒的那個守衛了,幸好他不大熟悉我們兩人。”
呂寧也凝視著遠處的湖東城,這巍峨的唐家雄城宛如一只沉睡的巨獸,靜靜地盤踞在通天湖邊,將任何膽敢冒犯的人吞噬碾壓得尸骨無存。半晌之后,呂寧開口沉聲道:“他一定能出來。我們先去西邊等他。”
“對,他的貓還在這里呢。”西望低頭看了看竹簍里正睡得死沉死沉的肥貓,還有另一邊的一個陶罐。“還有那罐臭肉,他叫我收好,說是回來之后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