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面團臉更是瞪大了眼睛。
“林天通這人是個什么樣的貨色你們也都清楚,是不是?”張宏正一拍大腿。其實他連見都沒有見過這位湖東城的守衛統領,只是從刀疤臉口中聽說過,不過卻不妨礙他在這時候大放厥詞。這種瞞上欺下的世家管事他也是自小就見過的,聽說的各種劣跡更是汗牛充棟,江湖散修們和世家的聯系接觸一般都是通過這種人,被坑的時候從來不少,最多就是唐家這里的比南宮家的更惡劣更心黑,本質卻應該是一樣的,欺下瞞上罷了。“這種人但凡下面的人有了什么功勞,都必定有他指揮的一份,多半還要占主因,而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就算他自認御下無方也是以退為進,但主要責任必定是下面人的……”
“我們貝場法師是城主府直轄,可不歸他衛戊所管,就算城主府一般不管我們的日常事務,也是貝場管事來給我們安排,衛戊所最多也只能是通知林欽,讓林欽來調我們協助他們罷了。”一個法師冷冷道。
“那不是更好?”張宏正雙手一攤。“那刀疤反正都死了,這鍋你們不背誰背?你們不是他屬下那他連點鍋灰都沾不到身上。他肯定會說早就有各種安排來悄悄誘捕方朗卓,務必讓他獨自乖乖上岸自投羅網,你們卻擅自行動引得方朗卓發動布置。甚至他還有可能將我逃到這里的事情給抹去不報,否則他多少也落得個追查不力的尾巴。方朗卓這妖獸尸怪就算最后被無忌城主帶人消滅,但打爛點貝場設施弄死些靈貝,甚至死擊個城主府的人什么的總是難免吧。你們背得起這鍋?萬一無忌大人也受點傷,你們還要命不要?”
這話說得三人是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以他們對那位守衛統領的了解,這事演變成這樣的可能性極大。尤其是面團臉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整個腦袋看起來當真是一團隨便捏了點五官再丟上一撮發菜的雪白面團。
“……確實如此,方朗卓這怪物能引動如此劇烈的土行元氣,讓附近的法術都難以施行,只是他靠近貝點,水中的靈貝就要盡數死絕……”
“……林天通那人最是卑鄙機狡,確實是會這樣說的……”
兩個法師對視商量了一下后,不約而同地又將目光投向張宏正:“這位小哥,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先說放你走那是絕不可能的,貝點那邊至少幾十人知道我們擅自離隊就是過來追你了,再不把你交上去,這屎盆子當真是十足十都只有全落到我們頭上來了。”
“行,我自然也不讓你們三位難做。”張宏正咬牙,大氣地一揮手,又轉向那面團臉老姜,“疤子雖然行事是個不靠譜的,但他有一點沒說錯,那就是絕不能任由林天通這種人鉗制。你們不用將我交給他,直接去交給城主府,最好能直接送到無忌城主那里,我親自去和無忌城主坦誠分說,這方朗卓到底是如何一回事,這林天通到底又是如何的瞞上欺下。那時候你們肯定就只有功無過!”
“這……”三人都愣了愣,隨即互相看了看,兩個法師都緩緩點了點頭,那面團臉的臉上更是漲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