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是我們南宮家的頂貓**,頂著的貓越肥修為便能提升越快。”張宏正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你孤陋寡聞就不要自曝其弱了。我這樣頂個十年就能輕輕松松入先天知道不?不要少見多怪,快快讓開了不要擋著人家辦事。”
“……你這小子信口胡言油嘴滑舌,就算修為資質還可以,也不是什么好路數……”歪眼大漢搖搖頭,忽然間雙眼一瞪。“你們是從南宮領來的?那你們跑納法提領這么遠的地方是來干什么?”
這一問讓呂寧張宏正都有些警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這個歪眼漢子。無論性格如何的散修基本警戒心都是有的,何況這還是身處萬里之外的異鄉。這漢子好像也覺得自己這個態度有些唐突,連忙解釋起來,不過卻是盯著張宏正,實際上對著白玲虎說:“妹子,不是大哥多嘴羅嗦,實在是最近有一樁極為要緊的重大事情,如果你們是南宮家來的話,我們去一旁仔細說說……”
張宏正站到白玲虎前面,攔住這個歪眼漢子:“這位兄臺,我們素昧平生又不認識你你其實也不認識我們,江湖險惡,大家還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的好。”
“正是如此。請這位兄臺你讓開一下,不要擋著我們。”白玲虎也點頭。她是從來沒遇見過這樣上來就套近乎湊親熱的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過既然張宏正過來開口表面了態度,她也立刻緊跟在后點頭。
“厄……”歪眼漢子撓起頭,板結的頭發從呼呼地掉落出大量不知道是泥屑還是其他什么東西來,他似乎不愿意這么簡單地就放棄,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怎么回事?你這人怎么在這里阻撓旁人和傭所公干?”一個守衛打扮模樣的人從門外走了過來,瞪著這個歪眼漢子。
一般的散修被守衛一呵斥,都會馬上低聲下氣不敢造次,但這歪眼漢子卻是翻翻歪眼,一副死乞白賴的樣子說:“我哪里阻撓旁人了?我是和這位濟世教的道長有些話要聊,你們總也不能攔著不讓人聊天吧?”
還沒等張宏正和白玲虎說話,后面柜臺中的姑娘就大聲說了起來:“你就是在這里阻擾我們辦事!抬了張桌子坐在這里兩三天了,委托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就罷了,還老是騷擾那些外來的散修,還有,那些綴著你的幾個家伙也老是霸住幾張桌子不讓,我先說你們要打就出鎮去打,不要在這里妨礙我們!”
這姑娘的突然開口呵斥讓其他人都側目過來,她語**緒都有些激烈,顯然是憋著這股氣有些時候了。這守衛聞言眼中的光芒頓時就更加凌厲起來,而歪眼漢子一時間也愣在那里無言以對,然后忽然轉身走到了后面幾桌人面前,對著幾個喝酒閑聊的散修大聲說:“你幾個從慕容家就一直跟著我老韓,斷斷續續跟了這千里多地是想搞什么?我不想理會你們是因為事情太多忙不過來。你們若是想找死上來直接說一聲便是,這樣跟屁蟲一樣吊著妨礙別人辦事是什么意思?”
那幾個散修都是面色陰沉,不為所動,互相看了看,一個半邊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刀疤,像是拿著半邊臉給人當砧板用過的漢子陰沉沉的一笑,說:“姓韓的,你真當我們幾個怕了你不成?你在慕容家那邊做下那么大的事情,殺了人家一鎮鎮守還有手下好幾十個人,以為逃到納法提領這邊來就沒事了?”
歪眼漢子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那大咸鎮的鎮守可是私藏了一條靈石礦起來的,還將協助挖掘采礦的散修都殺了滅口,我把他賬本證據全都著人送去慕容家了,慕容家可不得感謝我幫他們挖了這條蛀蟲出來呢。你們這些人跟著我,是那鎮守家人出了懸賞吧?”
那幾人陰沉沉地不說話,但是看那模樣似乎并不否認歪眼漢子的話。歪眼漢子瞪著旁邊的柱子,面帶不屑地說:“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拿我的腦袋去換靈石?你們老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吃灰卻又什么都不敢做,總不會是想著等我自己老死累死,或者被天生掉下來的妖獸給砸死吧?要怎么樣就直接劃下道來,大家也別拖著妨礙別人,好不?”
刀疤臉和同伴互相看了看,交換了幾個眼色,這才點點頭陰陰地說:“正好,我們也跟得煩了。你歪眼韓樂的名氣雖大,但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只胳膊,誰還怕誰來的?大家現在就出鎮去,正午時分在北方那邊的黑石小崗上見個真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