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還有兩個站在不遠處,一個引弓一個手持飛鏢的散修,他們手中雖然拿著隨時可以射出的利器卻并不真正射出,似乎是保持著這樣的威懾,似乎又是在等著什么機會。
“滾開!”韓樂被那雙刀的散修騷擾得煩了,奮起一腳踢出,腳下掀起的大片砂石如暴雨流星一般朝著散修飛擊而去。在他暗勁灌注之下這些砂石帶起刺耳的尖嘯聲,即便是綠豆大小的石子純論殺傷力不下于普通的弓弩,而且瞬間就籠罩了方圓丈許的空間,將那散修的身形完全籠罩在內。
那散修的反應也是極快,眼看韓樂出腳的時候就向后猛跳,雙手雙刀一起護住了面門,飛來的砂石如同暴雨洪流一般將他全身打得碰碰亂響,整個人飛出好幾丈之外才勉強站住。這散修身上那層巖石鎧甲也是被打得坑坑洼洼,如若不是這層石質鎧甲,恐怕整個人都會被打成篩子。
但就在踢出這一腳之后,韓樂的身體陡然一歪,腳下的沙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化作了一片怪異的泥濘,他支撐身體的那只腳一下就陷入了進去直至膝蓋。
也就在這時候,遠處那張弓的散修猛然將半開的弓拉滿到了極致,手臂胳膊還有背部的筋肉膨脹到了足有之前的兩倍粗壯,隨后一松手,弓上的箭矢帶著刺耳的怒號聲呼嘯而出。而同時那手持飛鏢的散修也是彎腰斜身之下猛地將手中的數枚飛鏢擲出。
這箭的箭頭足有小孩拳頭大小,上面開著猙獰的血槽,加上箭桿一起至少也有數斤之重,破開空氣發出的尖嘯聲刺耳之極,看起來輕而易舉就能射死一頭牛,而那數只飛鏢也至少都有半斤重,彎曲的造型鋒銳的邊沿在空中劃出數道詭異的曲線朝著韓樂飛去。而韓樂看起來已經避無可避,他那腳下也不是尋常的淤泥,水行法術變化而出的水流可以在鬼仙修士的操控下滑如油膩,也可以黏如樹膠,這些混合了泥沙的淤泥論堪比糯米熬制的漿糊還黏稠,一旦陷入其中要拔出來絕非易事。
但韓樂陷入之后的第一反應卻并不是想要拔腿而出,他就像沒有看到遠處兩個對他射擊投擲的散修一樣,一雙歪眼卻是瞪向了另一邊的鬼仙散修。相對于其他主修武道人仙的,無疑是這個鬼仙散修才是最麻煩的對手,任其在遠處施展法術絕對比那弓箭和飛鏢的散修更有威脅。他也沒再擊飛砂石之類的,而是直接伸手在地上猛力一拍,頓時咚的發出一聲如大鼓重錘的一聲悶響。
那邊的鬼仙一直警惕著韓樂的舉動,只看他揮手拍擊地面,自己就猛地朝上一跳。幾乎在他雙腳剛剛離地的瞬間,他腳下的砂石就猛地炸裂開來,悶響聲中泥沙亂飛。
顯然這鬼仙散修也是頗有和武道化境高手爭斗的經驗,對付這種借物傳勁隔山打牛的攻擊自己先一步跳起在空中,剛好躲過了這地面傳來的暗勁沖擊。只是他這跳起在空中再也無法借力,就眼睜睜地看著韓樂拍地之后戳指朝他猛地虛點,一道如同柳葉一般的半透明虛影就朝著他激射而來。
這氣芒來得極快,散修身在半空也沒辦法躲避,但他早就有所防備,身體一縮,手上符咒化作的盾牌就擋在前面將整個人都遮擋得嚴嚴實實。
刷的一聲,就像撕裂了一張紙一樣的輕響,這道柳葉般細微的透明虛影毫無阻礙地穿透了那散修的符咒盾牌還有那足足兩層巖石鎧甲,從半空散修的后心直飛而出,還帶出了一道殷紅腥臭的血箭。
散修落地,還想要掙扎著站穩,但還是搖晃了一下栽倒在地再也沒了生息,只剩后心上一道細細的傷痕中鮮血如涌泉一般地冒個不停。
“先天罡氣!”遠處的張宏正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