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請西老莊頭給我做個見證,確實是我自衛才傷人。”張宏正對不遠處一直看著的西大爺說道。
西老莊頭默然無語,神色沉重地點了點頭。若是純粹散修之間的私斗,他大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平小志已經亮出了散修保正的身份,那他再要裝沒看見就不行了。說起來他帶領這些農戶敢來隨是一片好意,實際上反而卻是讓張宏正多了顧忌,若是沒有這二十多個目擊者和自己這層身份,張宏正處理這事上說不得就有更多的方式。
兩個時辰之后,單寧城的城主府中,張宏正見到了城主南宮厚。
相比起李家唐家等等其他世家,南宮家城池的城主府并沒那么奢華雄壯讓人望之生畏,最多只是比周圍的其他建筑高大一些。南宮家的城主也沒那么深居簡出勤于修煉,南宮家的妖獸密度大約是其他地方的三五倍,城主所要操心的事務卻至少多了十倍,特別是南宮儒門強調的仁義親民的大學之道,更是讓每一位城主從道義到實際上都不敢懈怠城下的政務。
南宮厚今年七十四歲,已經擔任城主一職二十余年,處理過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事務,但是今天這樣頭痛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在其他家族的領地中,對于散修們在野外私斗基本上是放任不管的,畢竟這些對于世家來說不過是家畜最多是走狗一樣的東西多一些少一些沒什么太大區別,如果能自然甄選出強壯一些的來更好。但南宮家卻不是如此,雖然這種事情客觀上是禁止不了的,但家規中卻有明言麾下百姓皆為南宮子民,任何人不得無故殺虐。而世家制御中人更是如此,這關系到世家威嚴所在。
但今天這事卻是自己城下的散修保正被李家客卿所殺,這放到任何地方去說都絕不是小事。偏偏這個散修保正還是在照規矩辦事,畢竟這個李家客卿之前是南宮家散修,幫人送去貨物之后沒有拿到回執,捉拿詢問也是情理之中。
皺眉看著面前的少年,南宮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李家海船的事他聽說了,世家之間的消息流通可比江湖民間之流的口耳相傳要靈敏百倍,他也知道這少年的李家客卿身份是千真萬確的。但自家麾下散修保正被殺,這
“城主大人無需為難,只需秉公處理便是。”站在下首的張宏正忽然說道。“我自愿前往長城服役,以抵此罪。”
“什么?”南宮厚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