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京都,葉府,佛堂。
古往今來,但凡成就一番偉業者,就沒一個是心慈手軟的。
看似慈眉善目,一副老好人樣的葉崢嶸,當年能當上族長,也不是因為長袖善舞,飽讀詩書。
聰明的下去了,笨的進去了。
算計一生,葉崢嶸忘了曾坑過多少人,卻唯獨忘不了那個溫柔嫻淑的女人。
“先生如果還在的話,一定很喜歡大小姐。”
依舊是梳得一絲不茍的白發背頭,依舊是少了大半個手掌的右手。
葉崢嶸身側,微弓著腰的吳庸,微嘆了口氣,低聲道。
“那可不一定,玲菲那丫頭的性格,她可受不了。”
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舊照片貼胸放好,從吳庸的視線看去,葉崢嶸挺了一輩子的腰桿,似乎是駝了些。
“長得已經夠像了,真要是性格都跟先生一個樣,該難受的就是老爺您咯。”
“多大年紀了,一點正經樣沒有,說吧,特意提玲菲那丫頭干嘛。”
“嘿,老爺果然是老爺,正如老爺預料那般,三少爺的死,大小姐自己認了。”
“可以理解,南煌畢竟是她父親,她要真無動于衷,就不是她了。”
打小看大的孫女,性格是什么樣,沒有人比自己還清楚,葉崢嶸笑著撫了把胡子,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大小姐從小就孝順,也是老爺您教得好。”
“就你會說話,家里現在怎么樣了?”
“那邊很有分寸,做事兒也夠干凈,就是,老爺,我還是想不明白。”
借他人之手清理家族的敗類,吳庸理解,吳庸不理解的是,老爺為何要阻止自己去查幕后真兇。
“想不明白就多想想,總會想明白的。”
“恕我愚昧,我這輩子,怕是想不明白了。”
“哈哈,那就下輩子再想。”
中氣十足的笑聲,怎么聽都不像是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緩緩站起身的葉崢嶸,抻了抻脖子,接著說道。
“玲菲那丫頭既然把事兒認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這樣,你安排下,放那幾家鬧得最兇的,陪玲菲玩去吧。”
“玩?老爺,那可是殺子之仇。”
“死活不論。”
“這,那大小姐她。。。”
“其他人可以死,玲菲只可以傷。”
“是,我這就安排。”
“等下,輕傷。”
。。。。。
腐國,威斯特領,威斯莊園。
諾大的影音室,屏幕上放的是寶格麗劫案現場的新聞直播。
90萬磅的沙發上,三個身著家居服的女人,盤腿而坐,手拿撲克。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她就剩一張了,你明明有炸彈,你不炸她的連子?”
林凝對坐,從頭輸到尾的葉玲菲,沒好氣兒道。
“愿賭服輸,30萬的底兒,一個王炸翻一番,60萬,轉賬。”
不等林凝開口,連勝多局的唐雯佳,一邊洗牌,一邊笑著說道。
“急什么,我怎么感覺你倆在坑我?”
“是不是玩不起?60萬磅很多嗎?”
錢不錢的不重要,開心最重要。
悄摸給唐雯佳遞了個眼神,林凝挑了挑眉,語氣還挺沖。
“就不是錢的事兒,你給我說說,為什么我地主的時候,你大牌盡出,唐雯佳地主,你寧肯把四個二憋死,都不舍得出一張。”
“我一手小單怎么出。”
“這不還有我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