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竟然還真相信那個狗屁網站管理員說的話了?”
野志孝用戴著亮晶晶戒指的右手撐著下巴,語氣輕佻地說道:“我上傳的資料基本上沒有對得上的。憑借那些假資料想在日本找到我?這根本就是在開玩笑好嗎?而且就算找到我了又怎么樣?我還打不過一個天天躲在顯示器后面、裝神弄鬼的宅男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十足,似乎真是對自己的手段很有自信一樣。
“而且——”
野志孝很不舒服地看向面無表情坐著的西城式。
他干脆地指向西城式的臉:“這個從剛才開始就假惺惺正經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惡心!
他是不良青年,而且在家還啃老。面對西城式這種渾身上下充斥著‘自信’、‘沉穩’一類氣質的人,就莫名有一種低人一頭的劣等感。
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自然要說出來。
對于他指著自己臉的動作,西城式只是站起來,然后——
嘭!!!
一腳直接踢在他的肚子上。
看著野志孝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輕蔑逐漸變成驚訝,最后又轉變成痛苦哀嚎。
旁邊的瀧島雪與山元廣也齊齊愣住。
這...直接一言不發就打人了。
而且西城式打過人后表情也沒多大變化...
這還真是個狠人...
這兩個人直接在心里給西城式定了個標簽。
但西城式卻不在意,他只是重新坐下,繼續眼觀鼻、鼻觀心。
對方怎么去調戲瀧島雪,那都是對方和瀧島雪的事情,與他無關。
畢竟他是一個非常隨和且自制力強的人,根本就不會管這種小事。
但要是跳到自己鼻子上指指點點,西城式也不會慣著這種小地痞流氓,直接就上手打得他服服帖帖。
野志孝從地上掙扎了好久才爬起來,他也不敢多說什么話,再次看向西城式的時候更是畏畏縮縮,自覺地將目光移開了。
不良青年大部分都是這種類型。
不怕橫的,就只怕比他更橫的。
“接下來我們就去森宮山附近的廢棄露營點...這期間可能會走一長段時間的路,所以到達露營點會在那里扎營休息一晚,過一晚上再去森宮山深處...各位有什么不錯的自殺地點嗎?”
山元廣的聲音沉重,表情沉郁,清瘦的面孔也有些拉長。
氣氛有些沉悶。
這也難怪。
他們討論的是自殺的話題,不管是誰都無法快快活活的說出口。
難不成還要他們說出——
‘閑得發慌,要不去自個殺吧。’這種話?
這未免也太兒戲了。
“等實際上到了森宮山...再說,怎么樣?”
瀧島雪聲音細微地說著:“說不定會有更好的地方。”
嗯?
西城式禁不住多看了一眼瀧島雪。
剛才瀧島雪的聲音中明顯透出了一絲不情愿、害怕的情緒。
不情愿...害怕?
西城式多看了對方一眼,隨后將目光收回,語氣平靜:
“我覺得瀧島小姐說得有道理,等到了現場再做決定也不遲。”
窗外。
慘白的大雪落下。
森宮山自殺一行...疑團似乎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