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呢...?會覺得有些奇怪——
對了!
西苑砂!
白霧仁終于反應過來了。
自己的幫手,西苑砂呢?!
明明都已經開打一分多鐘了!
他長大嘴巴,下意識地想要呼喚西苑砂出來幫忙。
然后——
噗嗤!!!
血花四濺!
劇烈的疼痛從側腹傳來!
“啊!!!”
白霧仁發出了一聲極其慘烈的叫聲,一個后退強行拉開自己與西城式的距離后,這才看清發生了什么。
西苑砂...她竟然拿著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側腹!
不敢相信!
不可思議!
白霧仁面色一瞬間上浮起病態的紅暈,臉上的汗珠因為疼痛一下子滲出。
他第一時間用劣化版的柩之霧堵住了傷口,勉強止了血。
與此同時,難以想象的怨毒聲音也從白霧仁的嘴中傳出。
“西苑砂!!!”
他不是傻子,西苑砂匕首刺進身體的那個瞬間就知道對方是內鬼了。
可為什么?
加入永祭會半年的西苑砂是個忠實的不死狂信徒。
她絕對不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的。
“......”
站在西城式旁邊的西苑砂沒有說話,她抬起手,就當著白霧仁的面前,竟然是緩緩將自己臉上的面皮揭了下來!
這面皮在脫離對方臉面的時候,甚至還拉扯出了幾條蠕動著的小觸手。
人皮面具。
在面具底下,是一張與白霧神子十分相像的成熟俏麗的面孔。
她的長發挽成麻花辮放在脖頸右邊,眼瞼垂下,眉毛柔順地舒展,兩眼里一貫的柔順與溫和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冷冽與堅強。
正是白霧蛹子。
“蛹子阿姨。”西城式眉毛一挑。
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他在‘西苑砂’進入佛堂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他刻意在人皮面具上留下的一縷死氣。
這道死氣設置得十分隱秘,是西城式防止別人可能搶到人皮面具后的預防手段。
也多虧這道死氣,他才沒有對白霧蛹子出手。
“不...式君,你應該早就已經猜到了吧。”‘白霧蛹子’搖了搖頭:“我其實是神子的母親白霧深雪,并不是白霧蛹子...這一點。”
“......”西城式。
西城式沒有回答。
但也正如白霧蛹子...不對,應該是白霧深雪所說的那樣,他在之前發現照片的時候就隱約有這樣的感覺了。
留守于旅館的白霧蛹子其實是白霧神子的母親白霧深雪這一點。
“...十分對不起,式君——”
白霧深雪剛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西城式揮了揮手,打斷了:“有什么等把眼前的事情徹底解決了再談。”
是的,白霧仁現在可還沒死,暫時是不能放松警惕的。
兩個人同時看向白霧仁。
這讓白霧仁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讓西城式二打一的時候,他沒覺得有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