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目、死氣...
這一次出去后,他肯定要就這個問題去詢問崗野彌音亦或是崗野良子的。
作為御神會成員的她們,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
冰冷的首冢之地本身就是一片不毛之地。
埋葬在這里,對于白霧家的歷代神子來說,便相當于永眠。
她們因為擁有密之花,所以不會死。
但不死白霧一次次復活,就會一次次不斷蠶食她們的記憶、常識。
直到現在——
“這里就是白霧家歷代神子的御所了。”
白霧神子將手電筒關閉,目光低垂道。
視線之中,是整齊坐在地上的白霧家的歷代神子們。
她們的**那怕經過如此之久的時光侵蝕,卻依舊安然如初。
不死白霧不斷從她們的身體中溢散,同時向侵蝕著周圍的巖壁。
可能是由于不死白霧的侵蝕,四周的巖壁散發著幽藍光彩。
但這些其實都不是最讓西城式在意的。
讓他在意的是...
那無數朵綻放而出,散發著光屑的密之花。
這些密之花的根莖脈絡侵蝕了神子們的血脈,代替著經脈鼓動。
晶藍的花根從她們鼻腔、嘴邊,指甲里,胸口,手臂、肚臍,耳腔,甚至眼眶旁邊鉆出。
“就好像花壇一樣...”
白霧神子喃喃自語一句。
沒錯,正如她所說的那樣,那無數朵妖冶的密之花糾纏在人體上,已經完全反客為主了。
人形的花壇...
可就算是這樣。
白霧家的神子們依舊沒有死。
有些神子聽見了動靜,甚至還無意識地睜開了渾濁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眼看了過來。
這完全就是生物的應激反應了。
在悠久歲月的不斷死亡、復生之下,這些白霧神子的思考能力、意識全部都被不死白霧、密之花吞噬了。
她們現在就是一團團無意識活著的肉塊,被不老不死這一詛咒纏身。
“走吧。”
西城式打了聲招呼。
逗留在這里也沒有意義,還不如往內部繼續深入。
“我知道,式君。”
白霧神子對著這些已經完全失去自我的白霧家神子們鞠了一躬。
真的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隨即,她又對西城式鄭重其事的鞠了一躬。
這突然的動作讓西城式眉毛一皺,可他沒有躲開,而是正正地受了她這一禮。
似乎是察覺到西城式皺眉的動作,白霧神子開口說道:“我只是想感謝你,式君。”
她說著便轉過身子:“這些人是白霧家的歷代神子...換而言之,她們都是我的前輩。倘若沒有式君的話,我的下場估計也差不了哪里去。”
白霧神子這是觸景生情了,西城式也能理解。
他站在白霧神子身邊,看著這一片片生長在人體之上的密之花海。
光屑紛飛中,密之花愈發詭秘。
妖冶得讓人窒息...
注視著這景色,西城式開口問道:
“需要我送她們上路嗎?”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霧神子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這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可能這就是西城式關心人的辦法吧。
白霧神子閉上眼睛。
過了好久,她細微、極其復雜的聲音才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