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想著找個留宿的地方呢。
只不過這地方...打開導航也就看看街景了。什么地方有什么街道,有什么旅館就完全不準確了...完全都是過去一兩年的數據了。
小地方...也確實是如此。
當然,這并不是說日本網絡不發達,而是說日本網絡的利用率其實是很低的。
一個非常淺顯的例子,在中國很好用的二維碼付款,日本這邊都還沒有特別流行。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旁邊有女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主動向西城式打招呼的這個名叫中山希,在討論西城式那一撮小女生團體里面地位算是最高等的,她一眼就看出來了西城式不是本地人,甚至有可能不是愛知縣人。
“我想找一家旅館留宿。”西城式停下腳步,“請問小姐知道這附近有什么留宿的旅館?”
“留宿旅館...?”中山希扭過頭看向背后人群中的一個女生:“智子,你家來生意了喔。”
那是一個低著頭,在人堆中顯得唯唯諾諾的女生。
此時聽見中山希打了招呼,她急急忙忙地擠出了笑容,同時從女生團體里走出來:“來、來了。”
“這家伙叫深琦智子,是我們鎮里唯一一家旅館主人的女兒。”
中山希很自來熟地攀上目光有點發怯的深琦智子的肩膀,接著很自說自話地介紹道:“比起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的名字叫中山希,能不能留個LINE號呀,帥哥?”
“可以。”西城式多看了一眼深琦智子與中山希,這個時候并沒有多說什么話。
這是明顯是人家小女生團體里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能說話,也不好說話。
把西城式的LINE號拿到手后,中山希顯得來勁了,她回到女生堆里面嘰嘰喳喳地說了不知道些什么,接著又把腦袋探過來:
“說起來,西城君來八沢鎮是想干什么啊?你應該不是愛知縣本地人吧?本地人都不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的。”
“我來自東京。”
“來自東京?!”
這一下可引爆了這群鄉下女生的話題。
不止是中山希,很多女生都擠了過來,問出一個又一個問題。
一開始問題都還算正常,大概也就是東京那邊女性的穿著打扮品味。
可越問,問題就越夸張了。
比方說什么‘東京是不是人人都提著個大箱子,里面裝得全部都是萬圓鈔?’
又比方說什么‘東京人是不是不喝水,一天三餐頓頓牛奶,連洗澡都是洗錢浴?’
這些問題槽點實在太多,讓西城式都未免有點招架不住。
你說東京人人提著大箱子里面裝萬圓鈔票...這...拎著個大箱子到處走也挺重的,一般常識就不可能了。
而用錢洗澡就更加是無稽之談了,要你真用鈔票洗澡,估計第二天就得各種皮膚病上身了——錢上面的細菌又不是鬧著玩兒的。
其他的問題就更加別說了,一個比一個離譜,西城式出于禮貌回答了一兩個問題后,就干脆開口了:“我來八沢鎮其實是有些事情的。”
“唔...有什么事啊?西城君?要能幫上朋友的忙,我們肯定會幫的。”
不得不說,中山希真是個特別會拉關系的女生。
這才剛說兩句話,加了個LINE號,就變成朋友了。
不過算了...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西城式思考了一瞬,接著便裝作若無其事地拋出了問題:“其實我來八沢鎮是來找一位名叫大江紫的女性的,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這個人?”
這話一說出去,西城式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