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式看向辦公桌。
準確來講,是看向辦公桌的抽屜。
那里面說不定就藏著什么線索。
西城式將抽屜拉開,擺放在抽屜中的是捆在一起,整整齊齊的信箋。
這些信箋很厚,其中一些似乎夾著東西,粗略掃過去應該有數十封。
這還真是足夠復古的聯系方式。
西城式取出一封信,雙眼掃去。
‘2016年6月12日星期日。’
‘前略,到達目的地已經是晚上了,我們花了不少時間去找房間。還好,當地人中有我認識的一位朋友,他答應我們在他家住一夜。我和幸治已經來這里三次了,這一次再過來也還是那么新鮮。想來這一次也應該能夠很好進行調查吧。’
‘大江小姐,你在東京與幸生活得怎么樣?希望能盡快得到你的回信。’
在信紙的最底下,是用端正娟秀的字跡寫下的名字——笹原夏希。
那么這應該就是笹原夏希寄到東京給大江紫的信箋...
只是遺留在書齋的原因不明。
看著這封信箋,西城式陷入了思考。
乍一眼看去,能從這封信上提取出來的信息似乎很少,但實際上并不是如此。
首先是日期。
2016年6月12日。
如果西城式沒記錯,之前他在有關笹原夏希的資料上曾經得到過這么一條信息——
‘笹原夏希的丈夫笹原幸治于2017年在一次民俗活動中喪生。’
從這里看過去的話,時間應該就對得上了。
第二點就是‘我和幸治已經來這里三次了’這句話。
那個地方究竟有什么東西,值得笹原夏希與笹原幸治如此再三關注?
而第三點就是...
西城式將信封翻過來,雙眼掃去。
干褐色信封上是整齊豎直下來的郵編號碼。
649-0155。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一串郵編應該是和歌山縣海南市屬下的郵編號碼。
換而言之,笹原夏希是從和歌山縣寄來的信。
西城式手掌再翻。
然后他便發現了。
手上的信箋大部分都是從和歌山縣寄來的。
時間的區間主要停留在2016年上半年到2016年下半年。
到了2017年,寄過來的信的數量就銳減了,雖然偶爾有一兩封,可是內容...
西城式隨手翻開了2017年寄來的信。
‘我已經到地方了,依舊是這里。到現在我還能感受到幸治縈繞在我耳邊的聲音。他讓我去調查...去找出真相...找出那個家族的...那段歷史的真相。幸治還在我身邊,我能感受到的。’
‘辛苦你了。大江小姐,我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成功的。’
沒有署名,沒有日期...
但這毫無疑問是笹原夏希寄過來的信。
郵編號649-0155。
依舊是從和歌山縣寄來的。
從這封信上的內容不難推測,笹原夏希因為自己的丈夫亡故而傷心欲絕,似乎還出現了幻視、幻聽癥狀。
“和歌山縣。”
西城式盯著干褐信封紙上的郵編號,雙眼微微瞇起。
他想到了北川寺告訴他的事情。
原主...也就是西城式,同樣也是和歌山縣人。
一切的線索都串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