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野澤秀明從睡夢中醒來,他一睜開雙眼便看見身上蓋著的厚實毛毯了。
這讓他一愣,接著才反應過來。
這不就是西城式的毛毯嗎?
難怪他后半夜覺得身上明顯暖了很多。
原來是西城式...
“對了,西城先生...”
野澤秀明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向火堆的另一邊。
西城式正側著身子,用背包當枕頭休息。
他面色紅潤,睡姿自然,似乎根本就沒有被寒氣侵襲的模樣。
野澤秀明并沒有注意到這點,見到西城式睡姿這么安詳,他還以為對方已經被凍死了。
“西城先生!西城先生!你醒一醒!”
野澤秀明用力地搖晃著西城式。
他的力氣很大,聲音也不遜色于他的力氣,一瞬間就把睡夢中的西城式從夢中弄醒了。
“你干什么?”
西城式的語氣不是特別好。
任誰睡得正舒服的時候被人這么搖晃著起來,估計心情都不會太好。
“這個毛毯...是西城先生的吧?”
野澤秀明很感激地看著西城式:“真是非常感謝,我...”
“啊,那個毛毯啊,太熱了我用不上,所以就給你用了,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西城式皺著眉毛打斷了對方的施法,反問。
“呃...沒事了。”
野澤秀明張大嘴巴,把感謝的話語咽進喉嚨里。
“是嗎?”
西城式不想搭理他,換了個姿勢睡下:“我再睡一會兒,半個小時后出發。”
“啊...好的。”
野澤秀明傻傻地點了點頭。
然后他就看著西城式重新入睡。
接著他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毛毯。
心里莫名地冒出了一個想法。
會不會至少是西城式不想讓自己有心理負擔,所以就裝作根本不需要毛毯以及壓縮餅干湯的模樣?
實際上西城式也很餓,也很冷。
只不過他不想讓自己有心理負擔,所以才做出那種姿態?
野澤秀明越想越覺得可能。
西城式忍饑挨餓,受冷受凍,卻不愿意讓自己受委屈...
這人品未免也太高尚了吧?
野澤秀明看著西城式的背影,看著看著便抽泣著流出淚水來。
“野澤先生。”
“啊?”
正在哭的野澤秀明聽見西城式叫自己的名字,立馬來了精神。
“你太吵了,麻煩安靜一點。要哭出去哭,外面沒下雨了。”
“呃...”
野澤秀明摸起了腦袋。
這...西城式到底是真的關心自己...還是真不需要這些東西?
他已經完全弄不明白了。
事實上,這兩者都有。
西城式雖說不冷,但能盡量保證體溫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拒絕。
只不過野澤秀明比他更需要這毛毯——西城式感覺要是不給這貨毛毯裹身,估計第二天見他的時候就能看見一具被凍得硬邦邦的尸體了。